虽然云隐使者‘死在’日足手中的事情已然有了结果,但很多人心里并没有多么安心。
特别是三代再次发动了战争动员令。
明明战争眼看着结束,双方甚至都已经签订了协议,但因为某个出人意料的小事故,一切似乎都有些偏倚了方向。
对于看得清的人来说,他们知道错的并不是日足或者日向。
“哥哥,你回来了!”
日差看着近门的日足,脸上勉强地露出微笑。
前几天,是他主动提出让自己为日足顶罪的要求,而族里没有多思考,很快就答应下来并且将这个计划上报上去。
而今天的大会,正是一切宣判的开始,他已经做好了为家族牺牲的准备。
“回去吧,宁次还在家里等你。”
“?”
日差露出疑惑的表情。
“三代大人这次铁了心不向云隐妥协,所以……”
日足坐到日差的对面,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庞对视着。
“这样吗?”
心里不知道是庆幸还是高兴,反正有些复杂,日差眼底多了几分色彩。
虽然已经做好为家族献身的准备,但如果能够继续活下去,他自然是乐意的。
“不过也要做好准备呢,或许不久之后又会是一场大战的开始,这似乎已经不是云隐窥觑我们白眼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日足轻声说道。
“知道了。”
日差看着面前的寻浓于水的哥哥,吐出半句话之后嘴巴紧紧抿住不再多言。
“抱歉,日差。”见日差打算起身离开,日足的低下自己的头。
这句话,他想说很久了。
从预感到事情不对劲到日差站出来说要用自己的尸体去为他顶罪,他一开始是不愿意的。但是想到不这样做的话,他就会死,所以他只能狠下心答应这个请求。
现在好了,大家都不用那么屈辱地死去。
“没事的,哥哥,这就是分家的命运!”
日差的动作停顿一下,然后没有丝毫僵硬感地继续朝外面走去。
他的语气极其平静,好似刚刚松了一口气的人并不是他。
“谢谢。”
日足没有抬头看自己的亲弟弟,不过语气却依旧低落。
事情一出来,大家都是抱着最坏的打算。
毕竟木叶好不容易结束这场战争,如果能够用一个人的牺牲换来和平,估计三代目也会狠心应承下来。
但事情出现某些不知道的变化,反正就是村子上面的态度格外强硬。
走出大宅子,日差朝着自己的家走去。
他不用死,这是一件好事,但不知道为什么,经过这次这件事这么一搞,他心里的负担却意外得变得更重。
很奇怪的感觉,这让日差没有向日足行礼就匆匆离开。
“分家吗?”
当走到自家的门口,日差突然想到一个词。
他整个人僵在原地。
分家为宗家服务是应该的吗?
因为额头上的那个东西庇护甚至控制着分家人的命运,所以他们必须拱卫宗家的地位和利益?
一直以来,日差都没有质疑过这个制度,但是在今天从死亡之中重新活过来之后,他内心的某些想法动摇了。
“父亲?!”
房门被推开,一个小脑袋伸出来。
是宁次,现年已经四岁的宁次在去年已经被铭刻下笼中鸟,不过此时年幼的宁次并不能理解那是什么意思。
除了铭刻咒印那一天因为疼痛伤心了几天,宁次之后并不不避讳额头的符文印记。
“宁次,我回来了!”
日差收敛脸上的神情恢复以往的笑容走过去,然后蹲下摸着宁次的脑袋。
“我以为父亲……”
宁次看着眼前的日差,心底升起一股无法掩饰的惊喜。
就在昨天,父亲和他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就好似族里的老人将要死去时拉着后辈交代一些事情一般。
那一刻,宁次只觉得恐惧弥漫在自己的周围。
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为什么父亲突然就……
所以,今天早起发现父亲已经消失,他一整天都没有离开过院子,就呆呆地坐在那里沉思。
至于思索一些什么东西,他自己也不清楚。
结果,就在他因为一整天没有吃东西浑身无力之时,他听到外面熟悉的脚步声。
打开门一看,居然真的是一早就消失不见的父亲!
“已经没事了,以后谁也不能把我们拆散!”
日差注意到宁次的状态,心疼无比,直接将宁次抱起来,接着就朝着里面走去。
相依为命的父子俩,感情总是比其他家庭要牢固许多。
而也是看到宁次那惊喜无比的眼神,日差确定了一件事。
分家并不是为宗家服务而存在的!
尽管笼中鸟初衷是为了保护白眼不被外人获取,但这样的关系,真的不应该继续存在!
这一刻,日差的内心仿佛被一股力量注满。
分家的命运已经在他的身上发生过一次,他不希望宁次以后也要经历一次。
宁次的未来,由他来改变。
离木叶几十里之外的某个山谷。
云隐使团暂时停下来休息,而时源和止水依旧稳稳地吊在后面。
就在这时,止水的眼神出现变化。
他偏头看向坐在树枝上望着那边云隐众人的时源。
“前辈?”
“嗯?”
“我去上个厕所,这边先交给你,很快就回来!”
“哦。”
止水注视着毫不在意的时源好几秒,最后深吸一口气离开。
“是那晚的忍者吗?叫做凉太?没想到居然跟到这里来,看来想要继续和云隐搭上手的想法依旧没有破灭啊!”
待止水离开,时源双眼深邃地看向止水离开的方向。
那边的查克拉波动他一早就发现,只是懒得理会。
现在云隐那边停下脚步休息,那边却丝毫有靠过去的想法,这…有些不应该!
“止水啊,路已经指给你,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会有勇气真正踏上去。”
轻叹一声,时源的身旁多出一道影分身,然后迅速朝着那边追去。
嗖--
凉太身后跟着两名同样穿着深色长袍的忍者正在加速朝着云隐的位置掠去。
突然,凉太抬手示意停下。
“是你吧止水,出来吧!”
他看向前方阴影位置,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
止水从树后转过身,神情肃穆地看向三人。
“凉太,凉介还有凉司,你们三个这是要去哪?!”
止水盯着面前的三人。
这三人就是宇智波年轻一代里面闹得最凶的几人之一,而且他们三个的实力也都不弱,统统是开了三勾玉的上忍,在家族内的地位仅次于止水。
“你觉得呢?”
为首的凉太反问,似乎有恃无恐。
“回去吧,你们三个现在回去我可以当作你们没有出现过。和村外的实力联合对宇智波家族的境地是没有丝毫作用的,你们几个难带还不明白吗?!”
止水朝前踏出一步冷喝道。
“嘁!止水,你太把自己当会事了吧?!明明顶着宇智波第一天才的名头,却总是和家族作对,你就那么甘心当火影的狗?!”
话有些难听,止水不自觉皱眉,但是他的性格还是让他没有当场发怒。
“怎么,沉默了?是没法反驳吗?”
凉太态度继续恶劣,止水的沉默仿佛让他找到了兴奋点。
有的人就是奇怪,明明是自己说的完全没有道理然后听到的人生不起丝毫的反击欲望,他还以为是自己说的多么有道理,使得对方无法出声反驳。
这就很可笑!
一直喋喋不休的狗,一般都是不敢咬人的,这是许多年的经验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