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件事儿都还没确定,她要怎么回答?
相汯:……得!他就是个隐形工具人。
全都忽视他的存在了……嘤嘤。
才将玉瓶不着痕迹地收进腰间,男人气虚无力的嗓音便软软地传来。
“那玉瓶归武山多得是,没必要收得那么好。”
相汯:……气人啊!
既然偷偷来被发现,那就光明正大来吧!
“我就是要。”
相汯堂而皇之地摇晃了玉瓶塞进衣襟里,挑衅地挑眉,轻点井墙而上,承昀面上不动声色,骨节分明的指尖轻弹,手里的瓶身往衣襟飞去。
玉瓶清脆的碎落声在井底格外清晰,正要再次提气上跃的男人,恰好踩在碎裂四散的残玉,武功再高也反应不及地滑了一脚,愣是直直下坠。
诧异的眸光再次来到井墙前,小妹儿正忧心地端详着病娇的男人,纤细的藕臂被男人撒娇地紧拥着,完全没有机会再伸手捞他一把……
扑通——
突来的落水声终于引来两人的注意力,眸光探向井底时,浑身湿透的男人已自立自强地往上攀爬,再经过时一脸哀怨又无力反击的苦恼,仿佛发生比悲伤更悲伤的事情那般感伤……
我伤心,我难过,但是我没有说出口……
颜娧似乎看到了男人眼底的怨念,不由嘴角抽了抽,无奈地目送那抹哀伤的背影离开,讪讪地封上井墙,忍俊不禁地嗔了几声。
“我们还得麻烦人家……”
“楚风随后就到了。”承昀没有丝毫妥协地浅啄了菱唇,努努唇瓣道,“妳的东西不该出现在他身上。”
“你自个儿都说那玩意儿多得是。”颜娧真是气笑了,不过对于他也有所安排也是纳闷,难道他从头到尾都没想藏在此处?
“说是说。”
虚弱的嗓音里满满的不容拒绝,她也没打算这节骨眼怼上他,拉着男人落坐在仅有的方桌前,挑眉示意他吃下相汯备来的膳食。
没有理由拒绝的男人一见龙井竹荪,赶紧先尝了一口,确定相汯的厨子有费时费力费银两,将鱼膳处理得鲜美爽口,才敢将盅里的鲜汤喂进颜娧嘴里。
进宫到现在,他们还没吃过一道像样的膳食,又忙着照应他的伤势能填饱肚子当然得先喂饱她,见她肯咽下赶忙又喂了一口。
“相汯对妳真舍得。”
承昀嘴里的酸意淹没了善意,又令她无奈的唇瓣又勾起了一抹弧度,明明捻着能酸透牙槽的醋意,也不忘端着架子夸奖人家,温柔小意的模样好似方才刁难人家的不是他。
而且方才一副风吹就倒的伤重模样也全都消失无踪,如果他不是铁打的,那就真的装得特别好!
“你今后都睡在君子笑的酱库好了,那儿什么样的酸都有。”颜娧睨了伤口牵扯不得又想逞能的男人,没好气地抢过汤杓。
男人乖乖地把勺子里的食物给咽了下去,谁敢拒绝她喂的东西?
愣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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