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羌看宋青玉一脸兴奋:“五百两,你有这么多银子吗?”
宋青玉坐回位置:“银子的事你放心,只要我写一封书信回去,我爹一定会差人送来。”
南羌端起一杯酒:“看来你家底还挺殷实,家哪的?”
“览西宋家。”
南羌心里一惊,刚入喉咙的酒全都喷了出来,呛得喉咙火辣。
“览西宋家?!”南羌一双眼瞪大。
宋青玉喜笑:“你也知览西宋家?嗐,那你一定听说过我伯父宋老先生的名声。我们宋家在览西,确实是清贵名门世家,世代书香,我们宋家桃李满天下。”
宋青玉一番自夸,南羌咳得更厉害了。
南羌用手背擦了嘴角的酒,怎么不知道览西宋家,那是她母妃宋青栾的娘家,也就是她外祖父家。
这会是大水冲了龙王庙,看这姓氏辈分,眼前这小子跟她娘一个辈分,这怎么算也算她舅舅。
南羌强抚自己胸口,宋家根繁叶茂,指不定是哪个庶出,这么一算,也不算是特别亲。
南羌吞了吞口水:“我听闻南淮王妃也是览西宋家的女儿。”
宋青玉点了点头:“那是我姐姐。”
“亲的?”
“亲的。”
南羌挑眉:“隔这么大岁数?”
宋青玉:“我父亲是宋家嫡幼子。我又是我父亲的老来子,我娘四十岁才生了我。”
南羌暗暗吸了一口气,那么说,眼前的人可是她正儿八经的堂舅舅?!
南羌强颜欢笑:“果真是家大业大的贵公子。你拿五百两银子学武,你就不怕你那老父亲大断你的腿?听说宋家家教甚严。”
“我就说拿银子到京城打点,他们就我一个独苗,怎么舍得我在外面缺衣短食受委屈。”
南羌心里绯腹,这宋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缺心眼的败家子。
“你姐姐在京都,这事你家老父亲让你那姐姐一查,要是查出来了,搞不好我还要受你牵连,要不,这事就算了。”
宋青玉旋即不乐意:“不行!就算出了事有我担着!”
南羌翻了翻白眼,他担着,他担着个屁!
“我还是怕麻烦。”南羌一副无奈。
宋青玉眉心拢在一块:“你不教我,我每日都跟着你,缠着你!”
南羌抖了抖二郎腿:“随便。”
宋青玉:“我现在就去京兆尹报官,说你当众调戏民女!”
南羌不屑:“去吧。”
宋青玉气结:“我,我去告诉我姐和姐夫,就算你欺负我!还把我的剑弄断了!我爹说了,在京都要是遇到麻烦就找我姐,她是南淮王妃,有她在京都,没人敢欺负我!”
南羌收回脚:“你这小子,什么都不会,告状的本事倒是挺能!”
南羌吃了一把花生米:“行吧,收你一顿饭钱,明日去槐树南院找我。”
宋青玉旋即换了一副阿谀谄媚面色,南羌翻了翻白眼。
“之前你一直跟着那叫什么扶的人身边,他是你什么人?”
南羌心想,要是那人也是拐着弯的亲戚,那以后两家亲上加亲也不是不可。
“你说扶颂公子?他是郇城才子,我爹让我跟他一同上京,好跟他学习学习。”
“所以这一路上你就当了他小厮?”
“我与扶颂公子互为知己良友,怎么会把我当成小厮。”
南羌鄙夷:“一个才子,一个莽夫,话都不多半句,怎么就成知己良友友了,怕不是你一个臆想的。”
宋青玉倨傲着脸:“谁说我是莽夫,四书五经,词赋诗歌我还是懂得的。只是觉得那玩意枯燥乏味,我日后想当一位威风凛凛沙场杀寇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