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羌伸手在雪奴腰间穴位一点,雪奴手里一酸软,连提剑的力气都使不上。
南羌眼疾手快掐住雪奴下颚,从怀里掏出一块破布塞住雪奴嘴。
手臂用力,还没痊愈的伤口撕裂,南羌忍着疼意,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尘土。
“百腾阁一楼掌事,百腾阁今日派她来,看样子应该是废棋。”
南羌喘了喘气:“今夜幸亏严大人姗姗来迟,让我险些送命。大人这份恩情,我许某记下了。”
南羌摆了摆手:“劳烦大人把杂物房那几具尸体也处理一下,夜深了,大人就赶紧干完活好回去审犯人,我也好赶紧歇着。”
白芷从门缝里探出脑袋,严淞眼尖的看了白芷一眼,白芷吓得紧忙把门关上。
夜里亥时,白芷替南羌上药,换了一身衣裳。
南羌让白芷拿那套玄色衣裳时,白芷一副不情愿。
“大晚上的穿黑,小姐你这又是要去哪捅娄子。”
南羌剜了一眼白芷:“主子做事,你问什么。”
白芷:“要是不用奴婢担惊受怕,日夜操心,奴婢才不管。
奴婢每天吃饱就睡,睡醒搬一张凳子出去外头晒晒太阳,跟隔壁李府的婆子丫鬟唠嗑唠嗑闲事不好吗。”
白芷低头:“要不小姐也把奴婢送去王府得了,奴婢好跟司佰做个伴,哪怕在王府做个下等丫鬟,端茶递水洗衣做饭都比挖坑埋尸好。”
南羌若有所思:“你真想去王府?那明儿我就让人送你回去。”
白芷旋即变了态度:“奴婢才不回南淮,小姐你这一路上得罪的人,他们全都把气撒在我身上怎么办。
况且奴婢一人回南淮,这明摆着是提前给小姐挨罚受罪,小姐想的倒是美。”
“我不嫌弃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还嫌我给你添麻烦。长本事了你。”南羌伸手扭了白芷耳朵。0
白芷嘟囔着嘴,揉了揉耳朵。
“今晚我想去王府看看。”南羌幽幽道。
白芷半响反应过来:“王府,豫王府?还是济王府?”
一身黑衣夜行,能干出什么好事。这是白芷多年以来总结出的经验。
白芷看着南羌,自打离开南淮,南羌便再也没穿过一身红衣了。
她家小姐还是穿红好看。
“京都南淮王府,去看看乘鹄和司佰,要是可以,顺便看看父王母妃。”
白芷半信半疑:“小姐是打算偷溜进王府?”
“不然还大张旗鼓进去,让父王母妃看见我这样,还不得将我剥皮抽筋。”
白芷点了点头:“要是王爷王妃知道小姐如此肆意妄为,大逆不道,小姐肯定没好果子吃。”
半时辰后,南羌走在大街上,白芷小心翼翼东张西望跟在南羌身后。
到了南淮王府门口,白芷围着王府绕了一圈,拉着南羌:“小姐,东边,东边有一个狗洞。”
“狗洞?多大?”南羌看着白芷比划,南羌摇了摇头:“太小,你爬不进去,我用不着爬。”
白芷面色凝重,拉长了脸。
夜里巷子时不时传来猫叫狗吠声,南淮王府门口的朱红漆历经岁月,颜色不及鲜艳。
门口上的大石狮子赫赫生威,门口上的大灯笼灯光照着门上金色卵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