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南羌第一回听怀清这话,也就信了。
偏偏这一路上怀清唬骗她这么多回,她要还信这邪,那就是真傻。
南羌面色微妙变了变,似有惊疑:“哦?真的?”
怀清以为南羌信了,刚刚肚子里打了一堆腹语,还没开口,门外就有了动静。
南羌与怀清面面相觑,怀清麻溜钻了进桌子底下。
“厨房没踏出过半步,这憋了半天的尿都还没空撒出来,公主遇刺跟我们有什么干系。这一会催我们,说我们误了时辰砍我们的脑袋,这一会又让我们去交代一下刚刚时辰做了什么说是盘查,这要真是耽误时辰,掉脑袋还是我们!”
南羌盘腿坐在地上,咬着手指头,不难听出那人心里的怨气。
“少啰嗦!把那糕点做好赶紧呈上去。”
“呀!这鸡的腿呢?”
一洪亮声音响起,把众人视线引了过去。
桌面上的鸡,缺了一条腿,这好端端的腿能跑哪去?
南羌瞥着怀清,怀清擦了擦油腻腻的嘴角,无声吧唧嘴型,看的南羌一脸嫌弃。
“我的羚玉榄羹汤,怎么没了一半?”
“该不会是进了耗子?”
“你看见过你家耗子会吃鸡腿?!”
“酒也没了!进贼了?!”
领头的管事一声呵斥,众人纷纷不敢说话。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这厨房锅碗瓢盆声又热闹起来。
正当南羌松了一口气,打着哈欠时,一响屁,南羌分明瞧见那桌布波动了一下。
南羌捂着嘴鼻,一双桃花眼睁得跟铜铃一样。
随后一股恶臭味熏的南羌险些吐出来,南羌忍无可忍,刚想爬出去又被怀清拖了回来。
一个多时辰,走进来一太监,捏细说了一句,厨子才陆陆续续离开。
关门声后,怀清推醒打着瞌睡的南羌。
南羌擦了擦嘴边哈喇子,爬了出桌子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南羌拿匕首撬开锁,两人偷摸出了厨房。
“诶,臭道士我跟你说我刚刚不小心走错房间偷看到那位美娇妃,她容貌可赛教坊司第一名妓阮珠。那大长腿,还有那双纤细的玉手,手指像葱似的,溜光水滑……啧啧啧……要不我带你,我俩再去瞧一瞧,你别到时候说我不讲义气。”
怀清拍掉南羌的手:“拿教坊司名妓跟皇帝的妃子相提并论,也就你有这胆。”
南羌眉头一蹙:“庸俗,欣赏美人怎么以身份高低不同而失偏颇。”
南羌刚刚走的太匆忙狼狈,压根就没仔细看清楚那美娇人的面貌,心里就像是落了疙瘩一样,心痒痒。
南羌怂恿怀清,那是万一出了什么幺蛾子,也好有个垫背的。
怀清听南羌一番惊人的色庸歪理,这南羌要是个男儿郎,那指定是日日混迹青楼,目不识丁还沉迷淫乐的纨绔子弟!
南淮王府养出这么一个好色昏庸的公子哥,那真是气的南家祖宗恨不得震碎棺材板,从坟墓爬出来好好教训这败家子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