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颂一身月牙色长袍,头上冠着白玉簪,面容俊美,身上淡淡雅香,如春风拂面,路上行人纷纷回头多打量一眼。
青玉在扶颂跟前,也成了扶颂的润色。
南羌回到客栈,白芷苦着脸上来,白芷还没问,就被南羌踹了出去。
白芷惊愕中回神,愤愤的撸着袖子,低声嘟囔南羌没良心。
接下来几日,南羌兴致索然,这一提到青楼花酒,面色就板着。
在虞城休整几日,怀清又不知偷摸去干了些什么,这刚到夜里,就火急火燎回来客栈,收拾东西直奔京都。
一出虞城,南羌就活过来了,这虞城所受的耻辱,已经过去了。
那虞城几个花魁,这一辈子都只能待在虞城,她到了京都谁又认得出她来,她南羌依旧是一条吃喝不愁的好汉!
眼看快到京都,白芷心里像是有万千只蚂蚁在热锅里爬来爬去。
京都千好万好,可王爷王妃还在京都啊!这不是在老虎眼皮底下光着膀跑来跑去吗?
这万一倒霉起来,碰上了,被王爷王妃逮着,这郡主在千里迢迢的谷峡关,公主在南淮王府,谁来救她们?
况且一看南羌这架势,就是想把司佰塞进京都南府。
白芷心里打着退堂鼓,一路上一逮住机会就暗戳戳在南羌跟前说这事。
南羌听烦了,白芷也就识趣了。她家小姐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这京都是非去不可了。
到了京都,南羌与怀清皆心生欢喜,司佰与白芷各有忧愁。
南羌本打算在京都客栈住下,与怀清好吃好喝一顿,二人就此别过。
南羌在客栈安置好,拉着怀清直奔闻名京都的酒楼,叫了一桌子好酒好菜。
白芷与司佰规矩坐着,目无表情的看着不知什么时候感情变得这么好的南羌与怀清。
明明昨晚这两人还因为一个鸡腿撕扯扭打在一块,早上进京都还一副终于解脱,两人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
这会两人称兄道弟,勾肩搭背,相互倒酒,一口一个干,竟然还畅谈起这一路鸡毛蒜皮大小的事。
白芷几不可闻叹了一声,夹了一块肉给司佰。
司佰双眸阴沉,始终不说一句话。
南羌微醉,给怀清倒了一杯酒,傻呵呵笑道:“臭道士,这一杯我敬你,这一路幸亏有你那钱袋子,小爷我才一路吃好喝好住好。虽然日后不再相见,毕竟小爷也是一个念恩情的人,这一杯,一定要喝。”
怀清端起酒杯,不屑看了一眼南羌,脸上熏红也有了轻微醉意。
怀清抓了一把花生米:“你欠我的还那有十八只下了你肚子的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