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被她这一番辩解弄的心头火起,语气不善的说道:“本宫可没有说你不该救人,这救人无论何时何地都是该做的,可人家也没让你搭上自己的名声不是,一个姑娘家未免有些太轻贱自己了。”
魏宝福怒极反笑,冷冷的答道:“那皇后娘娘觉得我该如何行事?”皇后事不关己的回道:“无论你日后该如何行事,现如今都已成定局,咱们该讨论的是如何解决,如何善后,毕竟这关系着咱们整个皇室的尊严。”
淑妃漫不经心的说道:“皇后娘娘,此事虽然已经发生,也传出了不好听的流言,但康平郡主已经解释过,这不过就是单纯的救人性命,您又何必咄咄逼人呢,还上升到了咱们皇室尊严的份上,岂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皇后倒也不生气,语重心长道:“淑妃妹妹,四皇子还小,你不懂,如今太子正要选妃,弄出这样的事情来,让那些大臣如何看待咱们,你可不能因为关系特殊就盲目的偏帮着郡主,这不是爱她这是害了她啊。”
姚贵妃趁机开腔道:“咱们淑妃娘娘不过是担心自己面子不好看,哪有皇后娘娘说的那般复杂啊,要我说啊,淑妃倒不如早日给郡主准备嫁妆,虽说人家镇北侯不一定愿意娶,可总要准备不是。”
这些女人一个比一个的尖酸刻薄,魏宝福反而没了多少感觉,越加的冷静了,她们不是没看出来镇北侯的优势,只是笃定镇北侯风流成性,不会愿意娶她过府,不过是想羞辱她,看她的笑话。
愉妃虽是爱看热闹,但她毕竟也是有女儿的人,又对魏宝福有几分好感,开口说道:“照我说啊,不过是件小事,明明郡主是做了好人,反倒被你们泼了污水,弄得不成样子,你们在这里说什么都不过是猜测,倒不如听听镇北侯如何说,也好让皇上评判评判。”
无论皇上的心里如何想,他说的总比皇后要公正一些,魏宝福感激的看了愉妃一眼,轻声说道:“康平愿意请皇伯父裁决,不求其他,只愿还我清白名声。”
魏宝福此刻泫然欲泣,将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姑娘,表现的淋漓尽致,此刻已在门外偷听许久的张德旺,见时机差不多了,高声喊道:“皇上宣康平郡主及各宫主子到御书房见驾。”
皇后听到这消息有些猝不及防,眼眸幽深的看了魏宝福一眼,只觉得今日只怕未必能如愿,可脸上还是带上了笑意,亲切的说道:“有皇上过问此事,也是你的福气,咱们该有错就认错,莫要在皇上面前硬顶嘴,这样啊,伤人伤己。”
太后此刻与魏宝福站在一起,对着皇后说道:“既然皇上要过问此事,皇后还是少动些心思了,有哀家与皇上在,还轮不到你说些废话。”说罢,牵着魏宝福往御书房走去。
淑妃用手帕捂着嘴,嘲笑着说道:“皇后何苦多管闲事呢,自家身上一堆烂摊子,若是闲的慌,不如让太子早些将欠的债还清了,免得让人瞧不起。”
皇后也不生气,只对着姚贵妃说道:“姚妹妹随我一起去看看吧,咱们皇上心善,可不能让他随意叫人蒙骗了去。”姚贵妃配合的点点头,给了淑妃一个挑衅的眼神,淑妃只当看不见,转身离开。
魏宝福到御书房时,意外的发现荣延宗居然也在,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毕竟余毒刚刚清除,又遭遇刺杀,身体肯定是需要时间休养的,他能这么快赶回京,必定是快马加鞭未下鞍。
荣延宗在皇上面前倒也知礼,恭敬的给各位主子行礼问安,皇上瞧了皇后一眼,开口说道:“朕听说你们在慈宁宫闹得有些不安宁,可有此事?”
皇后笑着说道:“皇上说笑了,臣妾哪有闹事呢,不过是想给康平郡主善后,也让她能清清白白做人。”这话说的冠冕堂皇,太后听的很是气愤,真想给她一耳光,教她如何做人。
皇上皱着眉头说道:“皇后说话未免太过刻薄了,你身为一国之母,该谨慎用词才是,镇北侯已经跟朕解释过了,他们二人并无半点逾越,不过是当时情况紧急。”
皇后似乎猜到会是这样,笑着说道:“皇上教训的是,可这事情毕竟造成了极大的影响,咱们郡主又是女子,闺誉受损到底是会影响她一辈子的,哪怕是为了宗室其他贵女,镇北侯也该有个交代才是。”
在皇后的认知里,似镇北侯这样的男人,是不会愿意娶一个宗室郡主摆在家里供着的,他贪花好色,必定是不愿意有人管着他的,康平郡主虽说有太后撑腰,实际上也不过是两个老弱妇孺,即便是镇北侯拒绝,那也无人可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