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丹没有拒绝。
两人碰杯间。
曹丹手一松，手中酒杯顺势滑落，酒水全洒在了苏浩然的身上，裤腿湿了一大片。
“呀，浩然学长。”
“我不是故意的。”
“……我帮你擦擦。”
有些刻意的做作。
显然并不很熟练。
但都无所谓了。
曹丹俯身低头，用纸巾给苏浩然擦拭着裤腿。而这个过程中，苏浩然眼神直勾勾地注视着她的衣领，连魂都仿佛给勾了进去，直接看呆了。
而曹丹。
擦拭的同时。
手无意中，触碰到了某物。
心中猛地一颤。
意识到了那是什么。
强忍住心中的厌恶，见时机差不多，正想起身时……
“曹丹学妹，来坐这边。”
苏浩然顺势抓住她的皓腕，向身边一拉一扯。动作十分娴熟，显然是实际演练操作过了数十遍的样子。
曹丹：“？”
身体不受控制。
就挨近了他。
“学长，你的裤腿。”
“没事，小事儿。”
“要不，我陪你回去换一条？”
“不用了，难得聚一回。”
“……”
“……”
曹丹：“……”
对方的反应，完全在计划之外。
这一下，曹丹有些懵了。
说到底，比起苏浩然这种情场老手，曹丹这个刚受陈昱点拨的新人，还是有很长的路要走的。
对于苏浩然来说。
好，你想主动勾搭我。
那我就让你勾搭。
甚至，我还会比你更主动。
玩玩而已。
并不会太当真。
但这，并不是曹丹想要的。
曹丹眉头一皱。
这时，张一鸣猛地站起来，“苏浩然！曹丹是我朋友，请你放尊重一点。”
苏浩然面色平淡。
不为所动。
反倒是旁边，学生会的其他干部，心中暗喜。忙站起来，拉着张一鸣劝说：“一鸣，都是朋友。曹丹学妹将浩然的裤子弄湿了，坐那边跟浩然说会儿话也没什么。你这反应这么强烈，难不成……曹丹是你女朋友？”
“她……”
张一鸣张嘴。
不由愣住。
曹丹抬头。
朝他的方向望了眼。
两人对视一瞬。
曹丹摇头：“我单身。”
张一鸣神色黯然。
但曹丹话锋一转，“一鸣学长是我很要好的朋友。在学生会的时候，对我很照顾，教会我许多的东西。”
这话一出。
张一鸣脸色由阴转晴。
好感度直升几个等级。
“哦，好朋友。”
这时，苏浩然开口了。
一句话，意味深长。
曹丹面色微变。
只因，桌底下……
苏浩然的一只手，竟然强势地抓在了她的大腿上。意味深长的眼神，像是在宣誓他对她的主权。
曹丹脸上表情僵硬。
正想出声制止。
苏浩然抬手，示意众人，“我有些累了。”
学生会众人看过来。
苏浩然看向曹丹，笑道：“曹丹学妹，陪我回去换条裤子如何。我就住在这附近，去去就回，不会耽搁多久。”
“这……”
曹丹眼波一动。
看向张一鸣。
张一鸣：“……”
反应过来后，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错误。马上就是学生会主席的竞选交接，这时候恶了苏浩然这位前主席，显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所以这时候，他很理智地选择了沉默。
其他人，自是不会多说。
“那我们走吧。”
苏浩然淡然一笑，直接起身。
径直往外走去。
也不怕曹丹不跟上。
曹丹想了下。
在原地迟疑了十秒钟。
迅速给陈昱发去消息——
——共享实时位置。
然后才起身。
跟上苏浩然的背影。
……
……
与此同时。
图书馆里。
陈昱放下手中的国外爱情著作，轻揉了两下眼窝，略显疲惫地起身。
来到图书馆门口。
“麻烦帮我登记下。”
“我要借这本书。”
图书管理员微笑道：“好的，稍等。”
几分钟后。
陈昱走出图书馆。
左手轻握着一本图书。
放在胸前。
右手点开手机消息。
径直，向校门口走去。
“……希望你是个聪明人。”
“不然……”
“我也很难做啊。”
声音清冷。
带着说不出的意味。
低声传出时。
渐渐飘散在冬天的冷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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