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一名痕迹检验员进入厕所,观察室内值得提取的检材。
他俯着身,目光在洗漱台上的护肤品游走,复又低头观察水龙头的上下部,在连接出水口的拐角发现一滴干涸了的血迹。
取出棉签与密封罐,将上头薄薄一块血迹提取到密封罐中,继续搜寻其他的证物。
花洒是随意丢在地板上的,角落里残留着几根毛发,他将其装到自封袋里,又在盥洗台下发现一块1mm左右大小的泥块。
阿华提取完死者的京液、血迹与唾液,解宋已初步观察完尸表,心中有些犹疑,起身观察屋内的物件,徒弟景明不明则问:“师傅,有什么问题吗”
“你看看死者的伤口”
她低下头去,重新再检查一遍深可见骨的伤口:“应该是用条状的重物撞击”
他观察四周,最后目光定在狭窄的厨房:“你看没伤及骨头的那两条”
闻言,景明又仔细查看一番,而后微微拧起眉头:“这形状有些熟悉,像在哪儿见过”
话音才落,一把闪着寒芒的菜刀猛地伸过来,稳稳停到死者头骨位置上,她陡然吓了一跳。
解宋俯身,刀柄在他手中旋转一圈,刀背朝下,靠近尸体伤口比对,景明一瞧:“是刀背?”
刑警队长一时无法进去,在门口往里看:“解宋,如何”
被唤的人直起身:“初步估计死亡时间超过30小时,致命伤在头部,头骨有裂损,尸体被移动过,凶器应该是这把菜刀,不过不敢断定,要带回去比对”然后叫来采集中的同事:“鼓仔,劳烦”
名叫鼓仔的痕迹检验员走过来,打开自封袋,解宋将菜刀放进去。
现场物证处理完毕,解宋交代景明:“通知殡仪馆将尸体运回去”
“好”
现场贴了封条,技术室的人都离开现场回归各自的分析室实验室,身为法医的另外两人则转战殡仪馆解剖尸体。
二人到达殡仪馆,消毒换上手术服,尸体已经运送到解剖台,脚上拇指挂了信息牌。
解剖前,解宋先勘查表面伤痕,景明则在旁辅助与记录。
他打开紫外光灯,从头部开始照,发现脸部到肩膀多处淤痕:“死者林婉,鼻梁以下至脸颊与颈部都有淤痕”
她拿起相机在旁拍照。
勘查完尸体表面伤痕,他拿起放大镜,从头部毛发开始勘查,巨细都不可掉以轻心
抵达手部,他忽地拿起镊子,夹出死者裂开的指甲里夹着的一根短发,因靠得很近,鼻间便嗅到了一阵极淡的味道,抬起死者的手,放到鼻端再闻了闻。
“味道有点像硫磺”
景明:“硫磺?”
他开始勘查下半身,用冰冷的工具撬开,发现了异样:“死者下体有撕裂,曾遭受过性侵”
景明一边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