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哥哥你这么懒,这么大的园子,我一个人可弄不过来,小一点就行了”。
“好吧,听你的”。
“切,一点诚意都没有,答应的这么爽快,分明就是不想买大的”,艾达嘟囔着嘴,不满的看着李昂。
“我...我...我,那就买大的”。
“不行,我会忙不过来”。
“买小的”。
“不行,没有诚意”。
“......”。得了,李昂险些崩溃。女人娇蛮起来,简直惹不起,惹不起。
一天在纷扰中结束,暝色渐深,远处的晚霞慢慢褪尽,天际拉下了黑幕,庄园群起了星星点点的灯火,庄园外的山脚下,维考拉灯火灼目,处处辉煌。
忙了一整天,克拉克与莱丽芬尼显得很疲惫,他们招呼了一天的客人,在众人的见证下定下婚约,所幸一切都忙完了。
“我的爷爷与莱丽芬尼父亲想见你,是关于昨天你说的那些”,克拉克打起精神,他对着李昂说。
“你现在应该改口叫岳父”,李昂打趣道,至于星达·尤里斯想见他,他毫不意外。
“走吧,早点忙完,你们也好早点休息”。
克拉克强撑着身子,领着李昂向着庭院深处去,艾达则与莱丽芬尼留下来说话。即将分别,两人却总有着说不完的话。
主院的书房内,灯火通明,院外守卫森严,整个房间里只有李昂、克拉克、星达、与莱丽芬尼的父亲霍瓦斯四人。霍瓦斯身形魁梧,一身锦袍,看不出是一个富可敌国的巨贾,到更像是一位气度森严的将军。
“昨天去了图书馆,怎么也不见一面”,星达·尤里斯不满的看着李昂,他仍和初见时一般,虽然大半年过去了,但却丝毫没变,满头银发,不见老态,精神壮硕依旧。
“不声不响,连个招呼也没打便缺席了月旬,这不是怕被你老人家训么”,李昂和星达·尤里斯已经非常熟悉了,两人一起共事生活了半年,有时也会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臭小子,理由还蛮多”,星达被他气着了,雪白的胡子一颤一颤抖个不停。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看见你们就心烦”,星达说。
“老爷子可别气着了,我来说吧”,瓦里斯嗓音浑厚,中气十足。
“前些天沙漠里的剧变,当时你在现场?”。
“是的,...”,李昂将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挑挑拣拣的说了个大概,从街头被绑到沙漠里亚托克斯与内瑟斯的惊天大战。
三人听的目瞪口呆,随即便是长久的沉默。克拉克也是第一次听李昂述说着这些天的经历,他能想象那其中的凶险。看着李昂平静的述说着自身的遭遇,那平稳得面容之下,克拉克仿佛看不太清切,或许他从来便没有看清过他。
......
“他们不会离开的,维考拉是我们一切,我们是一体,难以割舍”,夜色中,蜿蜒的木廊挂满了灯笼离火。克拉克看着远处山脚下的灯火辉煌,喃喃的低语。
“我知道,不说这些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
“艾达已经有了,我要做父亲了”。
“是吗,恭喜,我也不能落后太多”。
“你,得了吧,恐怕你现在都还没能三垒”。
“什么三垒?”。
“没什么”,李昂转身向外走去。
“喂,你说清楚啊”,克拉克对着远去的背影大喊道。
“明天叫人来将那些古董拉走,还有顺便把钱送来,如果卡西奥佩娅还没付钱的话,你先垫着”,李昂的声音从夜色中传来。
“靠”,克拉克对着那远处的背影竖起中指。
夜空中,漫天的繁星点点,蓝色的异星,闪烁着辉芒。
克拉克知道李昂为什么要这么决绝的离开了,人一旦有了软肋,就无法洒脱。
人都是胆小的,只不过一旦有了想要守护的,就会变得无比勇敢,但同时也变得十分脆弱,因为他们也有了致命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