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河市文化宫在崖河市城南,在还没城市开发的九三年,这里基本就算是崖河市南面的边缘了,再往南一里地就出崖河市区到城乡结合部了。
崖河文化宫是一栋圆形的四层建筑,在一片平房里显得鹤立鸡群。
梁凉进了文化宫后就打听,有人告诉他鼓乐班在四楼。
梁凉来到四楼,老远就听到一阵密集的鼓声。
好像是一个段三十二分音符的演奏,鼓点密集如雨。
初步估计手速在二百左右。
能在这种手术情况下把古典打的稳准,基本上就晋升高手行列了。
梁凉循着鼓声前进时,鼓声一缓变成八分音符的演奏,节奏分明,底鼓打的非常通透。
这是一个非常抓人的鼓点,当你的大脑听到适合自己的鼓点节奏,就会不由自主自动去寻找声音的所在。
梁凉就是这样被指引到一个窗户前。
这是一间教室,讲台处摆着一套黑色的鼓,细听鼓的声音,应该是一套价值不会超过三千块钱的抵挡鼓,但是在这个鼓手手里却打出了与它身价不符的音色。
打鼓的是一个姑娘,看样子也就二十上下,漂亮!
用古书上的词语来形容就是什么柳叶弯眉,闭月羞花了。
她的身体有节奏的颤动,好像有点类似于C县阅兵式上那种弹簧步的节奏,很有喜感。
脑后的马尾巴甩来甩去,胸前…
卧草!
梁凉下意识地吐了一句。
他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首古词: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猛流口水。
这个班级里的人比较多,还几乎都是男生。
这些豪杰们是来学鼓的还是来流口水的?
梁凉目测了一下这些豪杰们目光所指,其目的地有两处:一个是鼓手的脸,一个是大海扬波的地方。
只是大海扬波之处被镲阻挡的若隐若现,看的不甚分明,但却增加了层次感和朦胧的美。
果然天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包括梁凉自己。
他也看的津津有味,还恶趣味的拿来和秦纹菊的做了一番对比。
结论是秦纹菊略输一筹。
这鼓手就应该是肖雨了。
可以听出她在鼓上最少也有七八年的磨练的,不然不可能打成这种水平。
九十年代学鼓的人并不多,何况她还是一个女孩子,最大可能是世家出身,她的父母保证有一个是打鼓出身。
梁凉正在胡思乱想,一斜眼睛发现靠窗一个男生正在桌子上给鼓手画素描。
只是画家的水平火候不足,他把鼓手画的有些清奇,有点像哪吒闹海里的巡海夜叉,那两个鼓槌生生的被他画成了叉子。
你是来负责搞笑的吗?
梁凉不由自主就笑了。
也不知咋就那么巧,他鬼魅的笑偏偏被鼓手看见了。
鼓声也就停止了。
“那个笑的,出去!”鼓手的鼓槌指着梁凉。
这一下梁凉可懵逼了,出去?出哪儿去?
梁凉指着自己的鼻子:“你是说我吗?”
“对就是说你。”
完了,这么漂亮个妹子脑子可能是被鼓声震糊涂了。
“姐!我本来就在外面呀?我再出去就掉楼下去了。”
肖雨一愣,这才发现窗外的帅哥没在教室里,嗅大了!
肖雨突然笑了,笑的天空失色,大地颤抖。
麻痹的你长那么大的波涛老子也就忍了,但你又弄出这种迷死人的笑是几个意思?
莫非是想迷死老子继承老子的遗产?
关键是他现在没遗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