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魔道中人,舯酤追求的一直只有美酒和自由,不屑于掠杀弱小,也从不搞那些杀人练尸之类的东西,他觉得这些对他来说都是拖累。
一把枪,一壶酒,天下之大任我行。
手中的一杆鎏金长枪不知道刺穿了多少敌人的身躯。
然而如今,他刺不动了……
第二十六次回到原点之后,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按照往常的经验来看,这些正道宗门的人虽然喜欢玩各种花样,但是翻来覆去其实也就那几种,可是今年……
舯酤把长枪往旁边的地面上一插,不走了,歇一会。
反正现在怎么走也走不出去,还不如以静制动,看看对方到底打着什么算盘,到时候也好见招拆招。
想罢,他拿出一个紫金色的葫芦,扭开葫口,吨,直直灌了一口酒下去。
冰凉的酒液入喉,然后又猛然穿起一阵火辣辣的酒气,将他的脸涨得通红。
这是他最喜欢的红颜醉。
产自南山酒庐,是那里最上乘的灵酒之一,可是他托了好大一圈的关系,花了好多灵石才买来的,平时都舍不得喝。
要不是这会太郁闷,也不会……嗯?
舯酤的鼻孔朝外扩了扩,他嗅到了空气中一丝极淡的酒气。
距离应该挺远,这才导致传到这里的时候只剩下这么一丝丝,如果不是他的功法就和酒有关,对此极为敏感,他根本不可能察觉到这一丝酒气。
好酒啊!
舯酤想了想,盖住了自己的红颜醉,闭上眼睛,仅凭嗅觉开始朝着酒气的源头走去。
没办法,这周围全是幻阵,眼睛看到的,神识察觉到的都有可能是假的。
闭着眼睛,磕磕碰碰地走了约么一刻钟的时间,那酒香终于变得浓郁了起来。
舯酤睁开眼睛,看到一个青年正倚靠在一棵树下,手中拎着一个样式古朴的葫芦。
自己的到来自然是被他所察觉,此时正含笑看向自己。
舯酤双手抱拳:“见过道友,我名舯酤,不知道友所喝的酒叫什么名字?”
那青年轻轻举起葫芦,对着他示意了一下,算是打过招呼了,道:“我叫东牧,这酒无名无姓,只是一果酒,如果道友愿意的话,可来品鉴一番。”
舯酤闻言大喜:“既然如此,我便叨扰了,正好我这里也有一壶好酒,是我好不容易从南山酒庐求得的红颜醉!”
东牧并不特别好酒,只是缺少其他饮品,暂时只能以酒替代,反正只要修为高,怎么喝也喝不醉,而且维持那种微醺的感觉还挺上瘾的。
舯酤和东牧并排席地而坐,他粗犷地把自己手中的酒葫芦往东牧怀里一塞。
“来,你先尝尝我这红颜醉,与你的酒哪个更胜一筹!”
东牧哈哈一笑,也不嫌弃他之前是否喝过,仰头将葫芦吊在嘴上两寸的位置,一道清澈的酒液便滑落于口中。
那红颜醉一入口只觉冰冰凉凉,柔柔地仿若少女之柔夷,可真正下腹之后,它又变得热烈奔放,仿若少妇之……嗯……
“好酒!”
东牧收起幻想,毫不客气地夸赞了一翻,并将自己手中的酒葫芦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