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意思?”宋初立即追问。
老者见她有些紧张,像是要宽慰她安心,笑容里似乎掺杂了一种感染情绪的力量:
“别担心,虽然这不是我能够处理的级别,但我的眼力还是没错的。这灵物对你没有任何危害,与之相反,它会滋养你的精神,强健你的身体,让你不受病痛困扰,温养上几年,还能延长你的寿数。”
“这上面应该是施了某种障眼法,让它不会被我们这种人轻易发现,你以后也不要随意跟人说起,免得惹来祸事。现在这个年代这种灵物实在是难得,怀璧其罪啊。”
老者说着,在小木屋里四处走动起来。
他摘了些草,又掐了些花,放在一个比之前那个香包略大的白棉布口袋里,又往里面塞了好几个珠子,看颜色和质地,应该都是用小木屋里的矿物打磨的。
最后,老者封进两张黄符,手指在袋口一划,将这个鼓鼓囊囊的、半个手掌大小的白棉布包递给宋初。
宋初接过来闻了闻。
与之前那个香包的味道也不一样,更好闻一些,清新宜人,让她很想打个哈欠睡上一觉。
“我刚刚给你那个香包没用了。从今晚开始,你将这个我特制的香包放在床头枕边即可安枕无忧,对你有莫大的好处。”
“哦,那我把之前那个香包还给您。”
宋初立刻将手伸进外套的内侧口袋里。
“不用不用。”
老者一摆手,看向门外。
“就送给与你同来的那个小朋友吧,总归有益无害,可保他酣睡香甜,一夜无梦到天明。”
......
拜别老者的时候,宋初才知道老者姓柳,没提道号,只让宋初两人叫自己柳居士即可。
离开后山回到寺内的时候,他们也从几个路过的僧人嘴里听闻这位柳居士已经在永福寺借住了小半个月,每日摆摊与人解梦,免费赠送各种助眠的香包,晚间闲暇时会陪方丈下下棋谈谈佛理,很受庙中僧侣和香客游人们的尊敬。
“这种人竟然没有在网上火起来,这永福寺实在不会打广告。”林诺吐槽。
“又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出名,真要是引来一大堆观光客涌进来,也会影响到僧人们的正常生活吧。”
“我看呐,一定是因为那老头是道士,和尚们怕损了自己的威名,不过,佛道两家不是竞争对手吗,怎么还真就放个道士进来做生意了?”林诺摸着下巴道。
“人家哪里做生意了,解梦是免费的,香包也是免费赠送的。”宋初纠正道。
“那也肯定是图谋了一些别的,我才不信有这么大公无私的人。”
林诺突然撞了一下走在他旁边的宋初,抬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哎,他给的那个香包你不要太当回事,回去拆开看看,别是什么蛊术。”
“放心,我心里有数。”
宋初一脸嫌弃地把他推远,口袋里的两个香包摩擦着沙沙作响。
......
“刚才,她在后山消失了。”
该隐目送宋初两人走远,从墙角拐出。
“应该是进入了那小道士的隐世居所,为了不受凡人侵扰,一些障眼法和防御措施都是很常见的布置。”石昆仑分析道。
“你之前并没有发现这后山里还有这么个地方。”
该隐斜睨一眼,似是在质疑石昆仑这话的可信度。
“确实没有。一直到看见阿初走进去,我才隐约察觉到一点似真似幻的违和感。”石昆仑诚实地道。
“是误入,还是......”该隐看向石昆仑。
“说不好,”石昆仑摇头,“可能是被刻意引过去的,可能是我给她的那对灵物破除幻象的效果,也可能是......巧合吧。”
也有可能阿初已经觉醒了——或者是一部分——力量。
他很早以前就发现,阿初不惧怕任何幻境幻象和阵法这些故弄玄虚的东西,但她对这些东西的辨别能力也实在是堪忧。
怎么说呢,虽然她看不出真假,但她不管受到什么伤害都能毫发无伤啊,进去以后就随便走,走着走着就出去了,翻翻手腕就能把别人花费极大心血布置的什么天啊地啊的大阵给掀了,一点道理都不讲。
说实话,他要是有阿初的这个底气,他也不想费心去辨别真假虚实。
不过,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么觉醒过来的,单单只是力量,还是也有记忆......?
该隐咬了咬嘴唇,恶狠狠地道:“最好别让我知道她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