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来还是困惑,男人自早上离开后,到现在,一整日了,都没再见到人影。
自己昏睡时这般寸步不离的照顾,可为何醒来时,却如如此避而不见呢?
又是怎么了?
苏娘娘耸了耸肩,她反正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想那个狗男人了的。
罢了,他不来,自己还乐个清净呢?
谁巴不得见他似的!
而等苏娘娘硬下心肠,刚准备灭了灯睡下时,外头廊回内突然传来一阵脚步。
“吱…”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刚想到曹操,曹操便来了。
男人看着是清洗过的,下颔那边的胡茬也已经被刮干净,脸上明显比白日见时精神许多,不见那么憔悴。
衣裳也换了身,不是白天那套,是件墨色的长衫锦袍,这锦袍与别的不同,堪堪十分宽大,穿在夜北尧身上还有些松懈,衣袍上也只有根系带才能勉强围着。
若是系带一松,便可随时看到里面的光景。
苏娆右眼皮子眨了眨,她不明白男人穿这么一身衣裳,是想干什么?
当然,彼时夜深人静
也无他物可干
既然夜北尧都来了,那外头是的宫人也都退下了,屋内一下又只剩二人。
今儿天刚擦黑时,便下起了小雨。
外头“滴滴答答”的雨声传来,湿寒初秋的意境,一滴一滴落在初开的花蕊上。
夜北尧坐在床榻边,看着里侧只穿了件浅浅里衣的人。
不由得伸着手,长指轻轻触碰着女人粉嫩微红的脸颊,磨着粗砺老茧的宽手从女人两颊慢慢抚着。
温柔缱绻地轻抚,从两颊,抵过娇俏的鼻尖,到那不见往日殷红却依清冷无比的唇……
再慢慢往下,落入那细长皙白的脖颈,脖颈之下,是大片雪白嫩滑的肌肤…
那肌肤,如水葱一般吹弹可破,紧闭十八年的身子,尚未有人采撷的娇嫩。
夜北尧呼吸一沉,眼眸中很巧妙地闪过一丝燃起的情绪,倏然将手收回,看着她,淡淡问:“怎样,身子可还有哪里不适?”
“躺了一天,已经没什么事了。”
苏娆将男人眼眸中的变化捕捉在心里,他好似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既如此,那便好好休息,政务繁忙,朕明日再过来。”
夜北尧站起来,转身便要离开。
“等等!”女人突然叫住他。
男人停住了脚步。
转身凝望着,似乎在等待后文。
“既然夜色深刻,你……要不…你…你还是留下来吧,反正正院离我这也挺远的。”
苏娆吞吞吐吐,不知怎的说出这句话。
女人的话声落,一下两个人都沉默了,一种诡异的宁静在空中漫开
苏娆:“………”
她…是不是说的太直白了,日,自己还是该委婉点,她发誓,她真的只是随口客套一下,万万期望狗男人别当真。
夜深如此,一个女子,在床上对你说出这种话,不是变相的邀请是什么?
夜北尧不过短短一刹,钻磨一下女人口中的“你”究竟是谁,在反复确定屋内只有他二人时,男人才欣然接受,女人的话,是在对他说。
让他留下?
“好。”
他自是欣然答应,在女人没有出言反悔的前提下。
苏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