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哭包跟着一道来,娇滴滴地跟在夜北尧身后,二人看着没有传言中的那般亲密,男人板肃着一张脸,也没看出传闻中那坠入爱河的模样。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安!”小哭包朝她行了个礼。
苏娆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脑门一下就不顺。
那日她还还为着“臣妾”二字狠狠责打了这哭包一顿,结果谁呈想有今日!
呵,狗男人分明是故意打她的脸!
“臣妾册封几日都没能去拜访皇后娘娘,实则却是臣妾每次去请安时,娘娘院里的人都说您不在,娘娘这几日可是去哪了呢?”
小哭包的嗓音娇柔柔,就跟那羽毛上的沙,软的令人挠墙。
苏娆冷笑,冷冷的看着眼前好一朵盛世小白莲花,出声没什么好气,“本宫竟也不知,本宫去哪日常言行还要跟你柔嫔汇报?”
“娘娘,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只是想问候您何时在院中,想正式地向您请安。”
“请安贵在心诚,皇城六宫的姐妹早上来请安,适本宫早睡未醒,在外头等一两个时辰也是有的。“
苏娆顿了顿,又道:“你说来时不见本宫便离开,那事后可派人来回禀本宫你曾来过?”
“臣…臣妾忘了。”
小哭包眼神躲闪,有些犹豫。
“既然未曾回禀,那本宫何曾知道你来过,说来柔嫔也真真是巧,每次来本宫都不在,不知是天意如此,还是故意为之呢?”
“扑通!”
柔嫔直接跪在地上,仰着头,那合事宜的金豆子说掉就掉。
滴答滴答从脸颊上滑落,一下就泪眼朦胧。
“皇后娘娘,臣妾知道您初来临安,江南景色秀美,引得您这几日流连,多出几次门就罢了,可您怎么能这么说臣妾,臣妾当真是冤枉啊!”
小哭包的手段日渐精益,哭的时候下嘴唇还紧抿着,小眼眶虽哭的跟个肿包子,但仍还透着三分坚定,跪地在冷风口,抬头坚定自信的眼眸直抵着她。
一对比,自己就是个无故为难泼脏水的恶毒坏女人形象,而她,自然就是虽受皇后百般刁难但仍傲骨风存的坚毅女人形象。
留到三十才进宫,果然有些魅惑的手段。
苏娆脸上满满嘲讽的讥笑,夜北尧却始终站在一旁,观着二人这一场闹剧。
脸上淡漠黯然,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而待小哭包嘤嘤咛咛哭了半柱香后,男人终于忍无可忍,狠狠地掷着袖,“佛前圣地,扰了佛祖清静,来人把柔嫔给拖回去。”
小哭包眼睛都肿了,没想男人非但不怜惜自己,还这般生冷。
赶紧止了眼泪,低着头娇羞,两眼水嫩盈盈,“臣妾知错呢。”
夜北尧只觉心头大咒,烦躁的情绪一下登临了极端,狠戾地转过身,一言不发,兀自地自己攀着石阶。
见人走了,小哭包赶紧从地上爬起,追了上去。
苏娆心里由衷地发出一声感慨。
她生平,还真是第一次见,像这样的……眼泪收放自如,一哭,就跟开了匣子似的黄河翻涌,一停,就没有一滴水外露。
也真是个人才。
苏娆轻轻勾着唇,转身也一道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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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北尧是抑愤难已,悲重的步伐,三两步一个台阶一跨,就将重人甩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