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尧缄默地扫了一眼,然后道:“睡觉吧。”
男人将那木板又放回床榻下,二人重新上*床,又恢复了各自的睡资。
苏娆枕着一半绣枕,缩在里侧,闭着眼,等着慢慢进入梦乡。
行宫的夜格外宁静,没有一丝杂音,夜北尧毫无睡意,睁着眼,他知道,身侧的人也没睡下。
“是谁?”他突然问道。
“什么谁?”
“床榻下的人…是谁,他为何夜半来找你,还见不得人的离开!”
夜北尧嗓声低沉,像是带着火气。
他又不是蠢笨之人,先前那么一声,承认自己并没有幻听,床底下的确有人。
“不是谁,可能野猫吧。”
苏娆刚说完,就差点没咬掉自己的舌头,和老二待了一会,自己都跟着变蠢了吗?
这行宫森严的,哪来的野猫!
夜北尧也知这一点,深深饿看着她,脑门一下爆出好几条青筋。
好,好!
不愿他进屋,却背着他在屋里养了别的白脸!
好的很!
那头黑熊没跟着来,他到想知道,这次又是哪个不怕被挫骨焚尸的!
男人黑眸狠戾,直接坐起身来,掀开被褥,径直下床离开。
“啪!”
传来一道剧烈的摔门声。
巨大的声响,惊起外头竹林停落的夜莺,“唰”地一声扑朔朔起飞。
苏娆:“………”
虽然她编的理由扯了点,但你也不至于这么大反应吧。
女人哼哼一声。
接着又继续躺下,只余身侧半边龙空的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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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早
苏娆刚洗漱过,在再早膳,就见得外头香草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娘娘,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苏娆掏掏耳朵,习惯这小妮子的大惊小怪,配合性地道两声:“出什么大事了呀!”
“娘娘,您怎么还这么不着急呀!”香草怒其不争,气愤地直跺脚。
“你都没说发生什么事了,我急什么?”
香草撇撇嘴,悲愤道:“就是那个嫣娘,不知用的什么迷魂妖术,今早陛下册封她了!”
“你说什么!”
苏娆的确一怔,猛地抬起头来。
“是啊!”香草忒了一大口,继续愤愤道:“封号柔,为柔嫔,直接住在东洲馆了。”
东洲馆她知道,是离正院最近的院子。
“真是气死奴婢了,真不知她使的什么狐媚手段,明明永宁公主都已给她指派婚事了,还来勾·引陛下!”
“啊呸,都快30的老姑娘了,还没人要,竟还妄想和娘娘分宠,也不出恭去看看自己的的模样,也配进宫吗……”
香草后面地话骂的越来越难听,苏娆听着聒操,赶紧寻个由头把她给打发出去。
自己一个人独独陷入沉默。
夜北尧纳妃了?
登基三年都未选秀,为什么会此刻纳了这个这么老的东西?
仅仅因她是先皇后所赐吗?
心里不知哪的地方,有种莫名的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