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自然都听出来了这声音的主人是谁,骂曹操曹操就到,可见以后还得换个时辰骂曹操。
不然大晚上被堵在这,真真无处可去。
苏娆也完全慌了,这会让夜北尧进来,见到二哥,别光说无诏出逃的事,便是深夜与他在相会于此都够狠狠吃一壶。
说不定,还能故景重演,让他又想起那年那顶奇绿无比的高帽!
那还真是荒犊子了!
苏娆屋里来回转着,看这屋里还有没有空地方,想着该把这个人高马壮地藏哪好。
然而
老二却是丝毫不知畏惧,看着妹妹行走难安,更是心里不知她担忧什么,一把拉住妹妹的手,目光凿凿道:
“妹妹不必担心,我这就出去将那皇帝打一顿,等他晕了,自然就不知我的事情了。”
说完,老二就往外撞,真有出去和夜北尧干一番的架势。
苏娆:“………”
这个二哥,还真是……
苏家一门都是人精,十八个花花肠子,十九个弯弯绕绕,没成想人精窝里头倒出了这么个莽汉。
这么出去,能不能干死夜北尧还一定,毕竟狗男人的身手极高,她自负觉得,二哥只有冲上去当炮灰的份。
再说,这是何处!
这是江南行宫!
通天都是夜北尧的人,叫一声直接给你蹦出三五个黑头大汉,搞不好衣服边子都没摸到,就被人扣在地上。
到时候可不仅是无诏私逃的事了,搞不好给你来个弑君未遂在,整个苏家都得倒霉。
苏娆深呼一口气,赶紧拉住老二,压低了嗓声道;“二哥别冲动,过来!”
“先躲这里,我去把他引走,别出声!”
把人带到床边。
行宫的床榻下面并非严格的实木,而是下边悬空,高堆的床槛遮挡,且现在昏暗,屋里又熄了灯,一般不会有人朝这个地方细看。
“快二哥,进去!”
老二极不情愿,手上摩拳擦掌,还是想冲去把外面的人打一顿,可奈何妹妹死命拦着,苏老二只好眼光噔噔,不情不愿的藏了进去。
待一切都妥当后
苏娆才悻悻,走过去,给男人开了眉。
外面星辰漫天,月色正好。
夜北尧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怎么这么就才来开门?”
“都睡下了,怕着凉,便找了件衣裳披上。”
苏娆随意编扯了一个由头,看着他:“这么晚,找我何事吗?”
夜北尧轻轻推开她的手,熟若无睹地走进正殿,解了外衫的衣袍随手放在桌上,“与江南两岸的几位官员谈涝灾之后的事宜,一直到这会才结束。”
男人看见桌上两杯倒好的清茶。
“你屋里有人?”
苏娘娘:“……”
日了狗了,她为什么要给老二倒水,这莽夫不喝水又渴不死他。
轻轻咳了一声,“刚才皇姐来过,和我说了一会话,刚走没多久。”
“嗯。”
夜北尧应了声。
刚刚从皇姐的院子过来,皇姐还让他转达对女人昨日的歉意之情,可见皇姐并未来过。
她好端端的,为何无故要骗他。
“时候不早了,刚仪完事也疲累,回去洗个澡便睡下吧,我也要睡下了。”
明晃晃的逐客之意。
夜北尧眼眸微眯,一时又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苏娆心里笃定,夜北尧一定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