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尧这时也发现,此时的月色似有不对。
*
二人抵在一个不远处的小巷子里。
巷子有些逼仄,不甚宽敞,月色的月光一泄千里,将这本就黑沉巷子覆上一层压抑。
苏娆靠在墙上,没了灯荇草的压制,女人渐渐恢复些力气,脸色也逐渐好转。
她循着望去,看见远处,匿在黑暗中的男人。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兜兜转转,又续到刚才的问题。
黑沉的夜幕中,传来男人淡凉如水的嗓声:
“那次寒寺的祠庙中,或许…也是更早之前。”
更早?
女人微微一怔:“更早,是在什么时候?”
夜北尧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黑暗中走出来,周身冷然的气息融入这血月。
站在苏娆面前,男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
他道,“在两月前,洞房花烛。”
新婚之夜!
不可能,那是自己刚穿来,夜北尧怎么会这么快就察觉……
她问:“为什么?”
夜北尧摊手,眉眼间难见的戏谑:“苏家嫡长女,性趣木讷,胆小怕事懦弱可欺……”
一句话,就堵的苏娆哑口无言。
是啊,她再么样,都会有破绽,有些东西,刻印在骨子里,轻易不会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