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书瑜似懂非懂,茫然的看着她娘。
谷百欣无奈,严肃了神色,问道:“太后娘娘,臣妇只问您一句,您,可知道皇上是什么想法?”
……
午后,珍馐宴正式开始。
大庆风俗还算是开放,并未把男女宾客分开。
苏睿这次作为主讲人,和他儿子,夕日北辰昭的伴读,苏楠。
父子俩站在台上滔滔不绝,为朝廷百官及其家眷们讲解这些作物。苏楠尽得他爹真传,一张嘴喋喋不休,口干舌燥也不掩他的激动,因为他是第一次担当大任。
北辰昭坐在主位上,带着浅淡笑意,一杯一杯的饮着杯中佳酿。
一切都很美好。
如果……没有来自母后的频繁灼灼的视线,就更好了。
虽然,下座四面八方都有人频繁看他……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北辰昭脸上的笑容终是挂不住,往肖书瑜那边挪了挪,问道:“母后,您今天……一直看我做什么?”
肖书瑜见儿子问起,到底还是没憋住:“皇上,你现在也已经快二十一岁——”
“打住!”北辰昭一听闻是这个话题,想也不想就打断:“母后,朕现在还年轻,暂时不想考虑那方面的事情,如果您真的急着抱孙子,那让六弟生,他今年也十八了,快及冠了,是该给他说门亲事了,正好今儿个各家闺秀都在,可以让他自己先相看相看,有没有中意的。”
说完,也不等肖书瑜答话,自顾找了个借口,让随行太监别跟着他,溜了。
肖书瑜:“……”
北辰昭寻了个清幽的亭子,坐在栏边,伸了个懒腰,准备打个瞌睡。
母后也是,选什么时候不好,非要选午后,春日的午后正是困觉的时候,还听苏楠他们在那儿嘚嘚嘚,困死了。
正要熟睡之际,耳边突然有风袭来。
北辰昭机警睁眼,手也在瞬间抓住来袭之人的手腕,紧紧钳住。
“啊,疼疼疼,哥,手要断了!”
朦胧睡意褪去,看清抓着的人是谁后,翻了个白眼,把手松开:“你怎么来了?”
北辰骁揉了揉被抓疼的手腕,答:“看到你出来,就跟来啦,宴会都无聊死了,全是些花花草草。”
北辰昭闻言,微扬起头看他,眼中满是恨铁不成钢:“那叫庄稼,你每天吃的就是那些,回去好好认识认识,过两天我要考你。”
“啊?不要啊,皇兄~那么多,还长得差不多一个样,我哪里学得懂啊,皇兄……”
北辰昭不为所动,这小子也就讨扰的时候会喊自己皇兄了。
北辰骁见他不理自己,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嘿嘿笑着凑到他面前,神秘兮兮道:“哥,你想知道母后为什么要办这个珍馐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