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还未说完,司徒元冬就道:“小帝姬是什么人?自小锦衣玉食,鲜花沐浴,皇上的掌上明珠,她也只是把习武当做闲暇时的消遣娱乐罢了!”
周氏无言。
司徒元冬蹙眉想了想,随即又对香莲改口道:“不!你明日就去每家铺子里问信阳侯府的晋楚染去买过什么样式的步摇,什么品类的水粉,什么剪裁的衣裳,然后你就统统把那些全部都买回来!听到没有?!”
香莲低眸道了“是”。
司徒元冬深吸一口气。
心中的怒气这才消退了些。
夜色融融。
晋楚染一直待在安国侯府没有离去,她觉得若不是自己拖了北堂熠煜后腿,他不至于会伤得这样严重,出于道义,晋楚染送走了晋楚谢之后依旧还是依旧留在安国侯府照顾着北堂熠煜,因着尚未退婚,晋楚染此举自是无可厚非,没人会说什么。
当然。
也没人敢说什么。
北堂熠煜昏昏沉沉睡了一觉后,醒来见晋楚染还在,不免讶异。
“你……”
晋楚染正背身拧着帕子,一听见北堂熠煜的声音,忙就回身过去,一面帮北堂熠煜换新帕子,一面轻声道:“便宜你了!在信阳侯府我可是只会照顾老祖宗的!”
北堂熠煜弱弱问:“其他人呢?”
但其实他想问的是:晋楚染十指不沾阳春水,是不是除了老祖宗就只亲自照顾过他?
晋楚染道:“我管不着。”
其实,老祖宗她也不想管。
只是不管不行。
北堂熠煜转眸看了看窗外的天色。
月光悄然弥散,透过窗格软纱漏入屋中一地闪闪烁烁的碎玉。
北堂熠煜欣喜。
应该已经不早了。
“你还回去吗?”
他问。
晋楚染看一眼窗外,轻叹一声,“不回了。太晚了。”
北堂熠煜嘴角悄然划过一丝尽力抑制的浅笑。
他料到晋楚染会这样回答。
晋楚染也只能这样回答。
“我可以遣小厮送你。”
于是北堂熠煜低眸淡淡道。
但他却没想到,晋楚染竟然随即就看住了他笑问:“真的?那太好了!”
他一怔,他不过是信口一说。
他以为晋楚染不会应声的。
北堂熠煜抬手抓一抓下颚,脑子转如飞轮。
怎样才能不着痕迹得糊弄过去且留下晋楚染呢?
须臾,北堂熠煜忽然大喊头痛,一脸痛苦模样。
晋楚染忙驱身过来摸一摸他的额头。
“分明已经退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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