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晋楚染心中都在不断咒骂着北堂熠煜该死,要不是北堂熠煜,她现在应该躺在落英阁的小榻上吃着甜甜的桂花糕,喝着香喷喷的桂花茶。晋楚染刚走到诏安街前头,却打眼就看到了北堂熠煜正在跟一个女子拉拉扯扯。
小莲见状忙就要过去问。
晋楚染抬手拦住了。
“两日了,把玉佩还给我!”
北堂熠煜拽住司徒元冬道。
司徒元冬软声软气道:“小侯爷,就再给我玩儿两日嘛!”说着,她一把就拉过北堂熠煜的胳膊,贴着脸上去笑道:“小侯爷,我们去骑马好不好?”
北堂熠煜深吸一口气道:“不好,”随后,他又抬起另一只胳膊,伸出手还是道了同样一句话,“把玉佩还给我!”
司徒元冬轻轻一皱眉头:“为什么?小侯爷,这马术,我可是特意为了小侯爷你才去学的呢!”
北堂熠煜皱着眉头看住司徒元冬,“跟我有什么关系?那是你自己愿意的!”
司徒元冬心中颇为委屈,一嘟嘴道:“当然是我自己愿意的,因为只要是为了小侯爷,让我做什么我都是心甘情愿的。”
北堂熠煜正要说话,晋楚染就已经走到了面前来。
北堂熠煜怔住了。
晋楚染举眸盯住北堂熠煜,面上含着一缕浅笑,轻轻一挣眉,“看起来小侯爷软玉再怀过得还挺逍遥的嘛!既然如此,又何苦紧紧相逼信阳侯府的婚期呢?”
司徒元冬笑看晋楚染一眼:“这应该就是小侯爷常说起的信阳侯府六姑娘吧?”看着晋楚染说话时的语气娇媚得不能更娇媚了。
晋楚染一笑,“是吗?你应该就是左都督府的长孙女司徒元冬吧?不过小侯爷却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说起你呢!”也不知道为什么,晋楚染在听见司徒元冬声音的那一瞬间就觉得她是来跟自己过不去的。
司徒元冬却笑道:“我和小侯爷刚刚才相识没多久。”
晋楚染点一点头,上下打量了一番司徒元冬,目光逡巡到她腰间时猝然看见了北堂熠煜的那块血玉鸳鸯佩,于是侧目笑看北堂熠煜一眼:“什么意思?小侯爷可是不想成亲了?”原来那块玉佩本来是一对,分雌佩和雄佩,雄佩在晋楚染这里,雌佩则是在当初回礼时送到了北堂熠煜手中,当下晋楚染看见玉佩挂在了司徒元冬的腰间,难免生气。
这不就等同于北堂熠煜当众打她的脸吗?
北堂熠煜方才一直沉默这,因为他心里觉着两个女人的战斗他还是不要参与的好,但现在面对晋楚染的质问,他也无话可说,片刻后,才拉过晋楚染道:“这是在街上,我们到府邸里再说。”
晋楚染板着脸视住北堂熠煜:“你还知道这是在街上,”说着,她看一眼司徒元冬,又看一眼司徒元冬腰上的玉佩,“她当街戴着我给你的玉佩招摇过市,”生问,“几日了?”
北堂熠煜深吸一口气,“回府邸再说。”
司徒元冬心头一宕,不免难过。
他居然要她去府邸。
可晋楚染却道:“把玉佩给我拿回来。”
北堂熠煜一挣眉。
晋楚染见北堂熠煜不动,随即问:“你不愿?”
北堂熠煜不说话,抬手拽着晋楚染胳膊就朝安国侯府走去。
却根本没管司徒元冬。
小莲看一眼司徒元冬:“司徒姑娘还是早些回左都督府吧!若是左都督知道姑娘在外头是这副死皮赖脸模样,想必心里头也不会觉得好受!”
司徒元冬大睁着双眼,怒目视着小莲:“你小小的丫鬟居然敢这样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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