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没有神笔,纵然有,也是灵物作祟。
但是几个捕灵师谁都没有说,而是目光灼灼的盯着这四个学子,等着他们将神笔背后的事情给说出来。
学子们欲言又止,是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四个人你推我我推你,最后还是许观出面,说了起来。
“我们看到曹子路画了很多画,那些失踪的人,他都画了,我们怀疑他把人都给弄到画里去了。”
四个人一说完,就不住的回头,似乎是害怕有什么东西要在后面咬自己一样。
而这几个解密司来的大人物一言不发,每一个都是在费心思索的模样,在这黑夜里莫名就带着一种阴沉之感。
尤其是宋遇,她虽然瘦小的像个药瓶子,但是眼珠子一动也不动,黑漆漆的泛不出一点光泽来,尤其可怕。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之时,宋遇忽然抬头看了许观一眼,这一眼看的许观心里毛骨悚然,赶紧走了。
宋遇的眼睛让他害怕。
这个人的眼睛太静了。
静到了渗人的地步,就像是藏在山林之中的大虫,从不轻易显露行踪,一旦出击,必中要害。
等人走了,老凤凰颇有见地道:“他们两个,有一个人在说谎。”
曹子路说是墨,许观说是笔,而且笔就在曹子路手里,至于其他几个学子,可以忽略不计。
他们各个都是在生死边缘摸爬滚打的人,还能看不出来究竟是谁有话要说。
顾北奇沉思道:“也许既不是笔,也不是墨,他们毕竟是普通人,又处在这种情形中,看错了也很有可能。”
“不管真假,”宋遇掰碎一片锅巴,“他们两个传递出来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
“什么?”顾北奇问。
他对于宋遇的脑袋一向高看一眼,在心里承认他们三个人的脑袋都转不过她一个。
宋遇闭着眼睛:“有人在使用灵。”
不是灵自己在作祟,而是人在使用灵,让其作祟。
与其说杀死这些学子的是灵物,不如说是人。
这可真是个坏消息。
一个人能够杀了这么多的人,其心肠已经变态到了普通人无法想象的地步,偏偏他手里还抓着供他使用的灵物。
也许他已经将自己当做了神,就像万澜宗一样,认为自己可以随意批判他人的生死。
最重要的是,人有自己的想法。
他可以选择什么时候用,什么时候不用,甚至画地为牢,将他们全部都困死在这里。
“阿弥陀佛。”道藏默默念了一声。
顾北奇心中一凛,将这想法在心里过了一遍,随后点头:“是了,不管是墨还是笔,都是人在用,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个人给揪出来。”
苏勉在一旁慢条斯理的道:“不用找别人,就是曹子路和这个许观两个中的一个。”
他推牌九最擅长看人神情,白天其他学子他都打过交道,就这些愣头青,不可能有这种深藏不露的本事。
干这种事情的人必定是个聪明人,画院里最聪明的就是曹子路和许观。
许观是头名学子,学画不聪明也行,但是要脱离匠气,必须得有一点就通的聪明,而曹子路也聪明,这聪明是宋遇和苏勉亲眼目睹的。
“我去叫王岱山来,你们可以问问。”
苏勉很快将人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