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钱力一开始死都不说,可等到看见严家女姗姗来迟、还满脸春色的架势,气的他是胸口剧烈起伏。
脑袋突然嗡的一声,等他反应过来之后,自己已将今早皇上与他听到的消息,还有刚刚查到的严家女与她宫中扮成太监的两个男子之间的情况的全秃噜了个干净。
严家人纷纷脸色一变,一改刚刚的悲痛,露出下皮囊的毒牙!
从方才起,太后先是姗姗来迟,又一进宫就搬凳子做在外头的架势,哪怕一张脸上再慈和,也叫人心中发慌:“先帝早逝,所幸严昭仪已有两月身孕,诸位只等新帝出生,一心扶持新帝罢了。”
“娘娘说的什么话?自从皇上病了,就从未召过后宫嫔妃夜里伺候,那在册彤史我已有四月有余为见着过了!”杜若眼见某些人开始了选择性失聪装耳聋,整个严家和太后都不仅将钱力所言忽视了个彻底,而且还当真有胆子在满朝文武都知道严昭仪留外男在宫中之后,还把不知道有没有的孕事公布了出来。
“皇后,哀家说过,你会后悔的。”话落,直接一挥手,不少禁军突然拔刀挥向自己最亲的兄弟,那画面吓得杜若本能地往后退了两三步。
局面只是卵了一时,很快就稳定下来了,单瞧太后嘴角的得意,杜若心脏砰砰直跳,开始了!
可脸上却依旧是一幅淡定且成竹在胸的想法:“娘娘这是要造反?!”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太后冷嗤,仿佛在笑话在场所有的人!一声淡淡的嗤声,如一道道利箭般正中被控制的众人身上!
只杜若粲然一笑,便是看向手举钢刀面对自己的众禁卫军,也只是叹了口气:“是那就最好,若是不是,那也只能先抱歉了。”
“还嚣张?皇后到底好胆色!哀家当真不知道是该夸皇后你勇气可嘉呢还是,傻的看不懂情况么!”
“我虽不才,但敌意还是能看的清楚的,”被扭着胳膊押着离开,杜若并没有像其他人叫骂嘶吼或是痛哭哀求,一双眸子从头到尾都是淡淡的,只有在看见少数几个人时才能见到些许波动,才叫人看起来不像是个假人。
杜若叹了口气,把人给扶了起来:“你知错了就好,不必如此,若是论谁更想计划早日成功,你们一个个的都比我迫切,我只是希望你能知道,如今能如愿般走到如今,就算千般万般不易,也不能因为一时的得意,扰了全盘的筹谋。”
二三和二四垂头拱手认真道:“属下谨记姑娘教诲。”
不知什么时候,雪又下了起来,不似之前那般扬撒,而是雪絮般轻飘飘,檐边点起只只灯笼,晃的梦幻飘渺。
“吩咐其他人都竖起耳朵,帮两方好好打听,该传能传的,一个都别拉下。”
“姑娘放心,若是不把他们的火气挑到十二分,咱们自己领法。”
“记住,接触过一方的人绝对不可以接触另一方,若是得了什么要紧的信儿,也只能传给旁人去传。”宫里有个高清摄像头,千万得小心:“若是实在联系不到旁人消息又实在要紧,就先打听清楚班婕妤的位置,离她千丈可一试,这种法子不到万一绝不可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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