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冷,突然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皇上这是做什么?便是宋院首没法子,天下这般大,能人异士何其多?就是前些日子被全太医院定为弥留之像的李丞相如今都下得了床了,皇上这才如何!”
刚刚疯狂的人听了这话立马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株救命稻草的溺水之人,一甩手上的宋院首,连连高声叫钱力把那个治好李丞相的大夫接进宫!
那声音怪异扭曲,就如同他这个人一般。
杜若悄悄挪了两步一扶宋院首的胳膊,虽然人是依旧摔倒在了地上,但却被杜若卸了力,没受丝毫损伤。
宋院首颤颤地抬起头,看向垂眸不语仿若刚刚什么都没做的皇后,突然觉得这小两日没有看明白的事儿突然全都看透了。
他看了看疯狂的不管李丞相被抢了大夫的死活的皇帝,又看了看毫发未伤的自个儿,僵硬地低下了头。
人老了,记性就不好了,刚刚他想明白什么了?不记得了呢!
钱力也知道这种时候抢了李丞相的大夫无异于逼李丞相去死,可皇上既然开了口,他又能如何?况且,要他在皇上和李丞相之间选上一个,他定是选皇上的。
一个时辰后,在疯皇帝撕扯打杂扭曲着嗓音语调下,钱力领着白须白发的老人走了进来。
“草民叩见皇上!”
“开!开!”
钱力看着语调不清还流口水的皇帝,眼眶一红,李丞相呀什么的瞬间都被他抛到了脑后,直接拽起那大夫就往皇帝身前拉:“神医,皇上叫您快探脉呢!”
在漫长而又短暂的号脉时间里,众人默契的禀住了呼吸,殿内的气压也越来越低,直到最后,神医点了头,空气才陡然一松。
“姑娘?为何还要等?”二四非常不理解,明明都准备好了不是么?为何还要叫晋西先生给狗皇帝治病?!
“新帝登基,总是不好手段过于狠厉的。”历史上猫四爷的评价可是赤裸裸的教训,抄家皇帝何其讽刺?一个个明明都是贪官恶吏死有余辜的东西!却到最后成了猫四爷过于严苛?还有没有地方讲理了?况且这里世家豪族群立,而有些人又触及了猫四爷的底线,可他若是刚登基就对他们下手,即使那些世家豪族因为一时之惧受了,也难免会在猫四爷日后推行什么时进行阻碍,倒不如最后废物利用一把!
……
皇帝清醒,病又可愈,就把之前圈起来的文武大臣都送出了宫,毕竟朝廷还是需要运转的。
只是,经此一事,严家突然疯狂了起来!
不仅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压之前对付过严家的人,甚至还和宫里的太后里应外合,打起了控制朝局太后垂帘听政的主意!
杜若看着一步步皆如猫四爷所算的进行,心中渐安。
可她却没想到,有时候人疯狂起来,是什么都不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