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记下了。”
“怎么样?房间还行么?”
“房间非常好。”她之前做工的时候住的地方憋屈的像个棺材,进出都得微微低头弓腰,哪有现在住的这般好。
“菜钱我放在厨房最里头的木匣子里了,这是钥匙,你收着,里头还装着一个本子两支笔,这账你得时时记着,你一会在周围逛逛,找找市场,比较比较哪的东西好些,我喜欢吃蟹,你可以琢磨琢磨,等过两个月是时候了,记得买,我可就好这一口。”她记得之前刘姐提过会写两个字也记过厨房的账的。
“好的,我都记下了。”
“李婶,桌子上有一张纸,我把我现在能想到房子里的所有打扫活计都列出来了,若是哪里缺了,想起来再补上,你跟张姐就这些划分好各自负责的部分,定好了告诉我一声,到时候要是哪儿出了问题,我能知道找谁。”
李婶紧忙把手往布巾子上一擦,连连应道:“哎哎,我记下了。”
“不认识的,你们就问刘姐。”
“好的好的,那就麻烦刘妹子了。”
用过饭,杜若又晃了出去。
她得找个营生。
毕竟坐吃山空是不行的。
从安平街逛到了洋人街,还吃了顿珐餐,杜若也没决定好要做什么。
按理说,治病救人是她最拿手的,这可是她大上辈子学了一辈子、上辈子又干了半辈子的活计,教书也可以,如今老师工资还高,可问题是,她现在拿不出、或者说不能拿出来学历证明。
原身虽然出国留过学,但问题是还没毕业就回来了,就算毕业了,原身学得也是绘画,而她,绘画水平真的很一般,这就很尴尬。
更何况她现在还躲着那边呢!根本不能用原身的名义,就连买房,她都是用的杜若而非杜娜娜的名字。
至于开铺子什么的,在她逛了几家之后就彻底放弃了,这里帮派繁杂,打着各种名头的要钱手段是层出不穷,而且那帮人还都习惯吃饭拿东西记账不付钱,说得好听叫记账,其实就是不打算付钱罢了。
那···
杜若看着对面穿着一身灰色如意暗纹的绸料长袍、戴着金丝眼镜的男士手中的报纸,眼睛突然一亮。
立马把钱一付就出门招了一辆黄包车打道回府。
接着在书房一待就是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