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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粗中有细

小包子也将近满了一周岁了。

早几日的时候,林茜檀和楚绛商量怎么给孩子简单庆祝一二。写给比较熟悉的亲朋好友的帖子发出去了,厨房上的菜式也定下来,只有寿星本人自己不知道自己就要过寿。

林茜檀将公文搁在桌面上,楚绛有的时候会看上那么一眼。

等给孩子过了寿,林茜檀也要进宫当差去了。

原先还担心自己不在,孩子会不适应。但小包子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能和母亲分开的模样来。

“你个小没良心的,”她轻轻捏了捏女儿的脸颊:“你就跟着锦荷碧书她们,娘可出去做事去了。”

她和曲芙、楚佩不一样,没有资历,当然是从低做起。因为考虑到她有孩子,所以一开始的时候上面的人不会给予太多工作任务到她身上,她会有半日在家。

林氏过来将小主子给接了过去,抱在手里,没一会儿小包子就和乳母玩到了一块儿,不记得娘亲了。

没有孩子在,林茜檀才能做一些她自己的事。

林茜檀有意识地叫孩子和自己并不一整天待在一起,小包子当然察觉不到。

她心里再不舍得,也还是有着自己想要为之奋斗的理想。

*

三月是春光末尾,枝头的花开了,没有那许多烦心事,太阳一晒,人便慵懒起来。

林茜檀自己都想要去忘记东都还在打着仗这事,其实东都距离京城最快也就是一日的快船行程。

自己的功过不由自己来书写,《夏史》的编纂正如火如荼的,《商史》的准备工作也在做着了。

一连两日,都是大好的晴朗天。院子里的荼蘼花开了。风一吹,那悠远的香味便吹得满院子都是,原来距离迎春花开,已经过去了三个月那么久。

这年的荼蘼花开得晚一些,林茜檀叫人摘了新鲜的下来做了花干,打算回头弄了粉末,拿去制药。

须知这荼蘼花落下的时候,初夏便真正到了。

过了几日,林茜檀拿了顾屏的名帖,去女府报到,她去的那天,艳阳高照的,女府外面,不多不少地有那么些的人三五成群,正是去报名求职的。林茜檀走的是府门旁边的小门。

旁人看了一眼,便知道她是通过了考核的,不由羡慕。

来应征的姑娘比想象中的要多,林茜檀很高兴。

总有一日,这作为折中手段的女府尽可以废除去,男女之间不说毫无差异,女子起码不必再拘束于高墙之内只为丈夫、儿子活一辈子了。

她到府衙里领取了服饰、身份文碟,便算是在女府正正经经挂了号。女府初立,一切规章还暂时只是模仿男子原有典仪,还需要有它自己的创新。

可不管怎么说,又迈出去一个大步子了。

负责接应她的官员十分热情,显然也是事先得到了叮嘱的。

陆靖远正好有事便去了一趟女府,林茜檀离开的时候,他刚好便来。

林茜檀没看见他,他却看见了对方。

他驻足看了林茜檀那辆马车片刻,眼中不甘。虽然想做一些什么,但还有公务在身上,便不得不往里去了。

锦荷回去以后才和碧书聊起陆靖远来。林茜檀没看见他,她却是看见了。

碧书说道:“你怎么不跟主子说这些?”

锦荷看起来有些不屑:“说他干什么,就是个不自量力的人,若不是看在他还有几分真本事,兴许二公子早将他掳下去了。”还是有些不习惯那人称呼,竟然下意识用了“二公子”三个字。

陆靖远给林茜檀找麻烦,王元昭哪里能半点不知道。

这事,也算是林茜檀卖了一个人情给陆家了。

林茜檀好笑,这两个丫头是不是以为那一扇门窗,真能叫她听不见她们说话?

以后若是外出和男子一起共事,撞上陆靖远的机会还多着呢。

本来她也不清楚陆家对她的古怪态度是从哪里来的,还是陆靖远自己提醒了她。

京中过清明,一向是提前预备定制纸钱等一应用具的。像是纸人这样祭亡人的东西,必定都会将被祭奠的人的名字写上去的。

陆靖远虽然有心隐瞒自己家的事,但在这样的事情上,却没有办法作假。

他运气也有些不太好,晃来晃去特地选的店却是林茜檀开的,店里伙计留神了,就把这事跟林茜檀说了说。

陆靖远大概也不会想到一家看似很小的店铺里面的伙计,也会是认识字的。

只能说是天意弄人了。

虽然不知道其中的过程,但谁会想到晴川居然会是陆家那位失散掉的小姐?

*

妹妹的事对陆靖远来说,是一个难以抹除的痛,他恨只恨自己没有能力了。在和林茜檀接触过几次之后,他意识到,林茜檀并不是自己能够轻易去动的人。

阴氏自然在这中间发挥了不好的作用,谎话说了一遍是谎话,可说了许多遍,那就成了真的。

陆靖远对那些道听途说来的事情也深信不疑。

这天晚上,他心情郁闷之下,去喝了一点小酒,到了大晚上的才回家去。刚到门口,下人就跑来告诉他,夫人没有回来。

所谓的夫人,指的自然是他继母阴氏。

陆家老爷已经派人去找了。

陆靖远出于道义,还是让人也去问了问,结果阴氏这天晚上真的就没有回来。

再怎么说,阴氏也是陆家明媒正娶回来的,陆家的人还是放在心上了那么一下。

可等他们的人出去把京城也翻过一遍,却是当真翻不出一个结果来。

林碧香的死还是不久之前的事,听说这个的人们不由联想到了那儿去。可林碧香好歹还有个“生见人,死见尸”,阴氏却是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林茜檀不由好奇,这事是不是某些人替她做的了。

没事的时候,逗一逗孩子,还是十分有趣的。

林茜檀没有去追问这件事情,王元昭也没有打算将这样的小事拿去林茜檀面前邀功。

皇城大内之中,阴氏还活着。只是她被蒙住了眼睛、堵住嘴巴在那儿,却也是比起死了好不到哪里去。

她凭直觉知道,她所在的地方一定不是什么好地方。耳边时不时响起的火焰噼啪声响,更是将她的恐怖情绪慢慢拉了起来。

将她绑来的人似乎深谙怎么让人的心防崩溃。

她没有被打,更没有人和她说话,却偏偏有人在旁边不知道干什么。她虽然眼睛上面蒙着一块布,但是还是能够隐约感觉到她所身处的环境光线应该不足。

偶尔的铁器声音,之后又是有什么人发出惨叫,像是正在被毒打用刑。

阴氏觉得害怕。

皇城之中自然有这么一处地方,是用来关押各种各样的犯人的。

有资格入住这儿牢房的,大多是一些和皇帝本人过不去,这才弄来,既不把人弄死,又能让人受尽折磨,生不如死。其中又以天隆帝时入住的人居多。

阴氏只能是“呜呜呜”地发出一些没有没有实质的声音来求饶。

她当然看不见,她的面前有那么一个人正远远地看着她。

那人一身明黄,站在暗阶之上,也只是看了阴氏那么一眼,交代了几句,就转身而去,从头到尾也没有发出什么多大声音来。

而阴氏并不清楚,自己的下半辈子要在牢里度过了。

王元昭觉得,自己不会取了她的性命,但也不会任由她胡来,陆靖远是个能吏,不管陆靖远近日所作所为和她有没有关系,都不能让她再待在陆家了。

恐怕林茜檀也不会反对他这么做。

白棠带着众多官差,苦命地在城里兜了一圈又一圈,却没有任何结果。

而在林茜檀看来,陆家,也未必就真的对阴氏上心。

毕竟,当日陆家老爷将阴氏弄进门,也只是考虑到给阴韧示好。而阴韧倒台之后,他又有什么理由继续供着阴氏?

陆家老爷也就花心思找了一两天,到了第三日也就反应了过来,虽然没有撤销在京城府衙的寻人诉状,但明显在态度上变消极了。

她的消失,没有什么人在意。她无亲无故的,京中唯一和她有关联的,也就是被关在皇家别庄里的阴蔷和还在林家的阴薇。

这两个人巴不得她倒霉,又怎么会管她死活。

阴蔷听到外面这消息,就只是冷笑一声。阴薇听见,却在冷笑之余,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她现在可不是以前了,她夹着尾巴做人,那阴妩虽说死活和她无关,但她活着,却起码等同于她的性命也有保障。

可现在她不见了……

“你说,会不会是有人对她下手了?”空落落的庭院之中,阴薇抓着她身边仅剩的心腹,问着。

林权已经久久不来了。

树倒猢狲散,也就那么一两个人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在阴家崩溃了的现在,还愿意留在阴薇的身边。

旁边人也知道,阴薇现在是草木皆兵的一个状态。先前看着阴氏以出卖家族为前提获取富贵,她固然不快。

但也总比现在这样无声无息就没了来得好。

若是这种时候,儿子有在身边就好了。

阴薇想到这儿,心里那股委屈便又有些压不住,又担心又害怕。林子业也在东都军中,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林子业和阴韧,是嫡亲嫡亲的甥舅关系。可阴薇想想阴韧对自己这样,心里哪里还有什么亲情?剩下的就只是担心儿子罢了。

她耳目闭塞,任何关于东都的消息都是从外面的人那里辗转打听来的。外面的传闻把阴韧的事说得神乎其神的,她听着也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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