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春看向府衙,眼里露出了不善。
“让开,都让开。”一个粗狂的声音传来。
“城防军,城防军来了。”
外头的百姓纷纷躲开。
师爷见城防军来了,指着苏春的马车说:“你们快去将逆贼苏春拿下。”
“苏春纵容奴才,藐视官府,藐视朝廷,对皇上不敬,周大人命令你们将苏春押入大牢,听侯审查。”
十里庄的村民,统统围着马车,挺着胸膛出去,露出胸大肌,质问一句:“你们敢?”
城防军可没少受回春药业的恩惠,且十里庄的男人是真的凶悍,他们不敢上前。
师爷见了跳脚说道:“你们都是傻子吗?苏春是商户,她藐视国法,藐视朝堂,还纵奴诋毁大人。
就凭这几条,就该抓进大牢,杖责二十大板。”
远在外围的黑子,跳起来说:“嘿,老东西,你说错了,我不是苏东家的奴仆,我早就是良民。
我是的一切,与苏东家无关。”
“哼,不管你是奴仆还是良民,你听她命令行事,是有目共睹,有人作证的。
既然你是听令行事,你就是她的爪牙,苏春就是藐视国法,藐视皇权。
来人,将苏春拿下。”
城防军得令,往里挤去。十里庄的男人们,一个个站着不动,硬是不让城防军挤进半步。
“要抓就来抓我,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去抓大善人。”
黑子煽动百姓说道:“你们抓了苏东家,回春药业谁来管?今后那些老人谁来养?那些士子谁来供读书?”
“各位乡亲们,要是没了回春药业,遇到灾年,你们可不会得到施粥。你们可不会得到借贷,不会得到一分钱的帮助。只有饿死的份。”
这一下子就让大部分百姓倒戈。
一个老头举起拐杖,大喊道:“不可以抓苏东家。”
另有一些人喊:“苏东家无罪。”
“放了苏东家。”
师爷跺脚大喊:“反了,反了,你们想造反是不是?”
他指着苏春喊道:“苏春,你是要造反?
你最好出来,你要是不出来,任由这些十里庄的百姓闹事。你这就是造反。
大人定会上折子,状告你豢养私兵,威逼官府,意图造反皇上。
只要圣旨一下,到时候镇南军过来,踏平你十里庄。”
“你们这些刁民,要是再敢乱喊,必定与苏春同罪,一律格杀勿论。”
百姓被吓到了,不敢再喊。想喊的人,也被拦下了。
马车里的苏春,一把掀开车帘子,躬身站了出去。
等她伸直了腰,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她身上。
待她从左往右扫过去,好些男子咽口水,被她这英气勃发的模样给惊艳。
从不知道,穿上戎装的苏东家,是这般的好看。
巾帼不让须眉,说的就是她吧!
站在马车上的苏春,一脸英气,对着下面的百姓们说:“各位乡亲父老,周大人任期已到,即将升职加薪。
他是想在走之前,搜刮一笔,故而借用我的名头抬高赋税。
苏某不愿与周大人同流合污,今日起如果周大人三天内,不能更改税率。苏某将会在三天后,搬迁回春药厂。
将回春药厂搬到玉北县城去,希望各家乡亲们回去告知家里人。
如果有家人在回春药厂工作的,你们考虑一下,是否随着回春药业一同搬迁。”
苏春拱手四拜,“今日周大人不见苏某,也不见大家。是苏某耽搁了大家的时间,大家各自散去,与家人商议一番。”
说着苏春缩身,回到马车里,摆手示意行车回工厂。
有十里庄的男人在开路,谁也挡不住苏春马车的离去。
师爷:“城防大人,你还不快去把苏春给拿下。”
“师爷,他们有火铳,我们拼不过他们。”
师爷拍大腿,长唉一声,只能眼睁睁看着苏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