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突然发颤,着实把阿慕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准备的食物不合她的口味,正准备换些其他的,就看见糖葫芦的爪子抓住了面前的烧鸡,抓完烧鸡又将他面前的蜜饯往她那边扒拉。
阿慕失笑,原来是太激动了。
用完饭后,天色已经晚了。君旻看了一眼缘衣,知道她喜欢睡觉,“师父,要不你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
缘衣体内煞气的确在涌动了,她需要休息时间来压制体内涌动的煞气。她点了点头。
这时刚刚消失的黑衣突然出现了,在萧骛耳边说了什么,萧骛眼中划过一丝狠厉,一改刚才不急不躁的模样。
“突然发生了一些事情,恐怕要劳烦二位现在就帮忙去打开陵墓大门了。”
君旻不同意,“我师父需要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萧骛沉了脸,低声道:“你们屡次对朕不敬,朕不追究你们的罪责便罢了,如今还想得寸进尺吗?这墓室今晚必须下。”
萧骛有预感,这两人能打开他困惑已久的墓室大门。
君旻还要再说什么,被缘衣拦住了,“那就去吧。”她看向刚吃完饭被抱过来的糖葫芦,对着阿慕道:“这只小狐狸就暂且交给你照顾了。”
阿慕俯身表示明白了,眼底有些异动和疑惑,缘衣吩咐他的语气,他有些熟悉,但是他并未见过缘衣。
缘衣也不知道沙棠的元神到底还能支撑多久,但是若是能早点找到龙渊,沙棠无事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君旻一直紧盯着缘衣,见她并没有露出疲惫的模样,他才放下心来,点头同意了。只是还是对缘衣说:“师父,你如果不舒服,我们可以直接回去,不急的。”
缘衣睨了君旻一眼,撞到他担忧的眸子,愣了一下,嗯了一声。
君旻眸间多了几分笑意。
一行人驾着马车并未走多久就停下了,缘衣看着面前的宫墙,眼里有些兴味。
等黑衣拿出令牌,马车被放行后,一进了宫门,缘衣能明显的感觉到这宫墙内有一股气在护着这座宫殿,庇佑着这个国家。也能明显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压制着她。
然而除了那股子天地自然之气,还有另一种神秘的力量正在散发出来,甚至......
缘衣看向皇宫西北方向,“是那里吧。”是肯定的语气,而非疑问。
萧骛看着缘衣指向的方向,瞳孔微不可见的放大,再看向缘衣,他眼里已有了几分怀疑和杀意。
他敢直接将两人带到皇宫,自然是已经让人查过两人了,虽然没有查到什么东西,只知道两人突然出现在大楚,似乎是在找什么剑,但他有信心,这两人翻不出什么浪来。
可是缘衣直接指出陵墓的方向,这让萧骛有些胆寒。
他压下眼底的杀意,眼神变得锐利,沉声道:“缘衣姑娘知道的倒是不少。”
萧骛的话语毫不客气,君旻眼睛微动,没说什么,他知道缘衣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人。
果然缘衣看向萧骛,声音冰凉:“萧骛,我不喜欢别人用一双充满杀意的眸子看着我,你要是再有什么心思,我不介意送你去见你祖宗。”
缘衣说话时,黑漆漆的眸子像黑暗中紧盯着猎物的猎人,冷静又冷漠,不带丁点儿感情,完全没有刚才含笑抱着小狐狸的影子。
不得不承认,萧骛被惊住了,他上一次看到这种冰凉的眼神,是老商从战场归来时的眼神。因杀戮太重,整个人浑身冰冷,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杀人工具。
这是血流成河中养出来的气势。
忽略掉缘衣直呼其名,萧骛思索了一会儿,轻笑:“姑娘多虑了,只是姑娘知道的太多,朕却什么都不知道,对二位知之甚少,难免心里有些忌惮。”
缘衣冷眼看他:“你不用多想,我对你们凡间的争斗不感兴趣。”
凡间的争斗?萧骛在嘴边轻轻呢喃了几遍,眉头微蹙,正要问是什么意思,马车停下来了。
“陛下,到了。”
萧骛收回思忖的心思,思量过后,决定还是先解决目前的事情。
饶是想到这墓室是葬在宫里,但是缘衣觉得这萧策着实奇怪,为什么要把墓室建在假山下面。
几人站在宫里最不起眼的假山前,大概是得了萧骛的吩咐,假山前环环围绕着侍卫,将假山周围围得水泄不通。
君旻跟在缘衣身后,像小媳妇一样,也不说话,听着缘衣打趣萧骛,“你是每次找到人,都那么大的阵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