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道铃声打破密室的诡寂。
栾黔停下注射药剂的动作,看向裴屿。
裴屿本想直接拿出手机关机,却瞥到上面的备注是路安然。
这个小东西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不是睡着了吗?
裴屿看了眼栾黔,接通了电话。
“哥哥……呜呜呜呜……哥哥牙……牙疼……哥哥……呜呜呜呜呜……哥哥你在哪里……呜呜呜……”
路安然软糯糯的哭腔夹杂着委屈立刻在偌大的暗室里传开。
裴屿立刻皱眉,面上染上两分焦虑,“哥哥先打电话叫管家爷爷给你吃点止疼药,你等等,哥哥马上回家。”
“呜呜呜呜呜好疼……哥哥痛……哥哥……”
路安然的哭腔听得裴屿的心都皱在一起,他把手机夹在肩膀和耳之间,脱下橡胶手套丢在一边,迈开大长腿朝着外面跑去。
“安然别急,哥哥马上到。”
裴屿听着小家伙的哭腔,又是心疼又是不敢挂电话,哭成这样那该多疼?
栾黔立刻把针头抽出放在一边,任着血珠往外渗着,他立刻摘下口罩和两只橡胶手套,关掉暗室的灯跟着裴屿一起上车。
“栾黔你打电话给管家,让他拿止疼药给安然。”裴屿挂上蓝牙耳机,看向栾黔。
栾黔看了眼裴屿,拿出手机拨打了管家的电话。
“管家先生,您现在在安然旁边吗?”
“是的栾少爷,我现在应该拿什么要什么药?小小姐现在疼的厉害,已经哭了一会儿了。”
“如果是乳牙疼痛,不建议使用药物,您现在可以去拿退烧贴,贴在疼痛的具体位置外侧,具体的等我到达。”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