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放了回去，又忍不住下床走动。
养心殿内的桌子上放着奏折，还摆放了茶壶，却没有吃的。
漂亮哥哥不爱吃零嘴儿。
贵妃榻上也放着一些奏折。
“咦。”
娇娇看见龙案四周摆放了很多青花瓷瓶，里面摆放了许许多多的画卷。
那些画卷都用布条包起来了，很干净，没有落灰。
画卷也被保存得很好。
娇娇打开画卷，吃惊。
画卷里面的人好像她。
比三岁的她大一点儿，比十五岁的她小点儿。
蓝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穿着粉色长裙，身材清瘦，不过那张包子小脸还是肉乎乎的。
下面还有一句话。
【七岁的小鲛人。】
娇娇回忆了一下自己七岁的时候。
嗯，没有片段。
她当时都在昏睡。
她又打开了其他画卷。
每一幅画都是她。
从三岁到十四岁的样子都有。
而且。
娇娇看了日期。
漂亮哥哥大概是一天就画一张。
旁边还有十几个大花瓶，都是自己的画像。
娇娇发现这些画像有一个共同点。
每一张，每一个年龄段的自己都是包子脸，肉乎乎的。
和三岁的自己一样。
燕惊澜带着一堆东西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小鲛人盘着两条腿，坐在画卷堆里东看得入了迷。
一看见她光着的脚，燕惊澜的脸立马变了。
“墨娇娇！谁让你不穿鞋的？”
他放下东西，把人抱回床上。
娇娇想穿了鞋回来，却被燕惊澜丢回床上去。
“再不听话打你屁屁。”
燕惊澜威胁了一番，娇娇果然听话了，躺在床上，抱着被子，眼巴巴地看着他离去的身影。
燕惊澜把带来的东西端过来，是一碗红糖姜水，还有一些月事布。
他投喂小鲛人喝了红糖姜水。
又边和她说如何换月事布。
娇娇消化了一会儿，就见燕惊澜从拿了一件裙子给她。
“记住了？”
娇娇点头：“漂亮哥哥你是怎么知道那么多的？”
“因为我聪明。”
燕惊澜把裙子塞给她，让她在床上换了干净的衣服和月事布。
他转身，脸颊几分红。
他才不会告诉小鲛人，很多年前他就专门研究了这方面，都记住了，因为墨娇娇。
娇娇磨磨蹭蹭了一会儿，按照燕惊澜教的换好了。
“漂亮哥哥，我好啦。”
她说完，燕惊澜才转身，把脏衣服收下去，又换了新的床单被子。
娇娇蜷缩在贵妃榻上，裹着干净的被子，看着燕惊澜忙碌。
“漂亮哥哥你怎么不让宫女做这些事啊？”
爹爹和大皇姐，妃子她们，这些事情都是给下面的人做的。
燕惊澜道：“习惯了。”
换好了，他让宫人把需要洗的东西带了出去。
然后又把娇娇抱回了床上。
“可会不舒服？”
他大掌贴在她的小肚子上。
他看书里说女子会痛经，特别是第一次。
娇娇躺在床上，裹在被子里，热的都要出汗了。
摇摇头：“娇娇肚子不疼，就是有点热，能不能不盖被子？”
燕惊澜摸了摸她汗津津的额头，把被子拉下去一点，盖了她的肚子和腿。
他的大掌没有离开她的肚子，躺在一旁。
娇娇身体躺得笔直，大眼却圆溜溜的，贼精神，看见漂亮哥哥对着自己笑，她伸手摸了摸他上扬的嘴角。
“漂亮哥哥你在笑吗？”
燕惊澜垂眸任由她摸着。
小鲛人来了葵水了，他自然高兴。
“对了，漂亮哥哥你为什么把每一张画的我都画得肉乎乎的？我明明瘦了。”
娇娇想到画卷，就算起了账了。
女子都爱美。
她也是！
燕惊澜捏捏她的小瓜子脸，想着什么时候把她养胖一点：“因为胖胖的可爱。”
娇娇噘嘴：“骗人，你不是不喜欢胖胖的，你还总是欺负我，骂我是小胖墩！”
燕惊澜没想到她还记得自己小时候给她取的绰号。
“墨娇娇，我那不是欺负你，我是想引起你的主意。”
燕惊澜低头，在她气鼓鼓的小脸上亲了一下。
娇娇呆了一下，然后小脸红了起来。
她赶紧收回自己的手，躺了回去，把自己藏被子里去了。
燕惊澜低笑：“墨娇娇也会害羞了？”
娇娇在被子里翻白眼。
她才不是害羞呢！
躺着躺着，娇娇不知不觉睡着了。
她睡着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
太皇太后突然晕倒了，宫人们急得团团转。
太皇太后是在写完自己所做的恶事以后，站起来的时候，突然心口痛，晕倒了。
宫人来报的时候，燕惊澜不疾不徐，让人去请御医了。
御医给太皇太后清脉又来燕惊澜这儿禀报。
太皇太后是情绪波动太大，所以才会晕倒。
燕惊澜没说什么，反而是把太皇太后那份收稿看了一遍，然后吩咐下面的人再抄一份贴到宫门口去。
与此同时，王灵清那边的案件也有进展了。
人证物证都在，王灵清百口莫辩，被判入狱五年。
……
丞相府也有动静。
因为喻言说要取消婚约，陆家父母带着陆雨薇上门讨要说法。
……
等娇娇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午了。
午膳的时间都过去了。
娇娇听到了燕湘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