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文英苦口婆心道:“朝廷五次征讨叛逆——宋江、梁师成、王庆、方腊、田虎,官家四次亲临险地。”
“第一次是征讨宋江,官家心有胆怯,因此靠着刘錡、王禀、九节度的数万大军,以及官家的无双智谋,再加上宋江等人的忠义之心,因此十分顺利。”
“第二次突击梁师成等朝廷奸党,官家先是用可靠的人逐步控制了禁军,然后在东京城内大开杀戒,虽然其中多有波折,但总体来说还算可控。”
“第三次围剿王庆,官家竟然成了岳飞、刘錡大军的先锋,亲自去埋伏杜學的大军,这就实在太冒险了;若非王庆此人德薄寡恩,手下人多有不服,官家那次必吃大亏。”
“第四是在江南,官家竟然孤身一人到了清溪城,若不是事情凑巧,恰逢完颜宗弼袭杀方腊,让方腊在临死之际改变了注意投靠朝廷,官家的身份一旦泄露,恐怕整个大宋都要遭殃。”
“这四次每一次都有取巧的成分在,但最终都成功了,以至于官家有了侥幸心理,以为每次都会如此顺利,所以去并州竟然只带了五个人……官家!任何一个深谋远虑的人都不会如此大意。您想,万一田虎和田彪一样,有着十分强烈的权力欲望,或者毫不顾虑手下人的死活,陛下还能活命吗?”
“老奴以为,这次的解决已经算是非常非常好的了,官家一直以来都是命运的宠儿,然对于帝王来说,又怎么能一直靠运气呢?”
一席话说得赵桓羞愧万分,老脸通红。
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原本自以为十分英勇的事,没想到本质上却十分幼稚。
误打误撞能有今天,自己还能好好活着,实在是……老天打了瞌睡,没看见;但凡老天正常点,自己十有八九活不到现在。
“官家!”这个时候,浦文英见说得差不多了,赵桓已经听进去了,便岔开了话头。
“按如今的局势,我大宋要想革弊焕新,还需要石碣碑上的众人再为陛下拼死效力三十年以上,所以,老奴建议,今后我大宋要动静相宜,不可偏颇。”
“兵法有言,以正和,以奇胜。官家可收缩石碣碑众人居国内,牢牢掌控所有兵权和治权,先稳住国内局势,不使民有变,此即为‘以正和’,也就是一个‘静’字;随后再拣选非石碣碑上的文武将相攻掠敌国,开疆辟土,调和天下,且即便失利我大宋江山也不会伤筋动骨,此即为‘以奇胜’,也就是一个‘动’字……”
浦文英见赵桓陷入了沉思,缓了缓,继续道:“老奴问过石碣碑上的大伙儿,得益于安道全配制的伐毛洗髓丹,最近大家体内的石碣碑星辰之力又有了明显突变,实力在稳步增长,官家传授给我们的长生经也都有了明显突破;说‘长生’可能有点水中捞月,求而不得,但延年益寿,为陛下效命百年还是有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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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北方大定,国内有了大伙儿稳定江山,再有种师道、折彦质、宗泽、张叔夜、姚古这些名将驰骋关外,陛下便可内外无忧,仔细磨练自己;凭借陛下的本源之体和长生经,便是实现秦皇夙愿,坐万年江山,也不是不可能。”
“你说的很对!”
赵桓走马灯似的在丹陛上来来回回走动。
“反正凭借灭西夏和收复燕云十六州的功劳,石碣碑上众将也都足以身居高位了,没人敢再说他们资质不够。”
赵桓急匆匆回了勤政殿,顾不得其他,先把大宋江山图和主要文物的名单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