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边吐血,她用袖子捂着嘴,在大雪纷飞的寒夜悄悄离开。
……
清晨,胤禛终于苏醒,他的气色恢复如常,太医们纷纷入内请脉,发现四阿哥贵体已经恢复健康。
苏培盛看见爷有些神不守舍,于是走到爷跟前。
“爷,年姑娘昨儿半夜就回去了…她…”
苏培盛的语气顿了顿,不知道该不该把昨夜年氏的反常举动告诉爷。
“爷,奴才昨儿一直守在门外跪着求菩萨保佑爷早些康复。后半夜时看年氏走的时候鬼鬼祟祟的,还用袖子捂着口鼻,想必是怕被传染吧。”
得知四爷痊愈,第一时间来四爷身边伺候的李格格状似无意的说道。
苏培盛压低眼皮,不再言语,李格格是德妃娘娘送来的人,他不敢轻易得罪。
胤禛冷笑一声,她是被福晋强迫着来照顾他,自然想着溜之大吉。
想必是觉得他的病已经无药可救,不想被传染吧。
……
辛者库里,年瑶月不知道这几天是怎么熬过来的,每一天遭受的疼痛都在翻倍。
这才第二天,她就觉得肋骨仿佛在一瞬间齐齐粉碎性骨折。
五脏六腑撕扯般疼痛,终于没忍住,她哀嚎一声,咚的倒在地上。
“年糕!快快快,快叫太医院的药童过来看看!”
祝嬷嬷急的直跳脚,就要冲过去将年氏从雪堆里搀扶起来。
“老婆子,你疯了,她才为四阿哥侍疾回来,我看她那样子八九不离十被传染了时疫!”
李道全拽着祝氏不让她靠近年氏,周围的奴才们听到年氏可能染上时疫,顿时吓得不敢靠近。
等到药童背着药箱前来,年氏身上都落了一层厚厚的积雪。
药童看了看雪堆里没有血色的宫女,压根都不想浪费时间去细看。
“看她那副样子就知道肯定染了时疫,没救了,还是早些让内务府来处理吧。”
药童背着药箱就离开了,祝氏哽咽着说要去请个正经的太医来看看,却被李道全拦住。
“你傻啊!若辛者库里确诊时疫。肯定会连累咱受罚,不想死就把这消息压下去!”
李道全千叮咛万嘱咐,最后踹了一个鼓囊囊的荷包去追那药童。
天黑之后,内务府来了个老嬷嬷领着两个大力太监。
老嬷嬷带着羊皮手套,在奄奄一息的宫女身上检查,以防她夹带东西离开紫禁城。
顺便看到值钱的物件黑心私吞了。
“穷酸样!”她就不该对辛者库的贱奴抱希望,这丫头浑身上下就没有一件首饰。
荷包里只有几两碎银子。
将银子丢进煮沸的白酒里去去霉气,老嬷嬷扒开宫女的衣衫盘扣。
眼前一亮,她看见不起眼的银项链上挂着一串价值不菲的佛珠。
将那佛珠扯下,丢进白酒里。最后再检查了一遍,老嬷嬷才满意的将佛珠和银子踹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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