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时渊却像是对老百姓们的爱戴丝毫不感兴趣似的,神情冷淡至极,“民众愚昧,让自己成为民心所归本来就不是什么难事,装出个假仁假义的模样便足够了。”
燕桃抿了抿唇,“殿下觉得不是难事,可有些君主却终其一生也做不到呢。”
“因为他们蠢。”
譬如他的父皇,现在正坐在龙椅上的那位,就很蠢。
能把江山守成这样,实属昏庸。
墨时渊觉得自己若是再晚几年回来,估计领土还得继续被邻国蚕食掉一半。
“殿下登基之后,可愿意装扮出假仁假义的样子来?”燕桃试探着问,“以殿下的能力,哪怕只是违心假扮,相信也能成为千古明君呢。”
墨时渊:“不愿意。”
燕桃:“好吧,我就是问问。”
要想让反派回归正途,果然不是那么容易的。
墨时渊做坏事基本只为了自己爽。
假若他会为了名声而伪装本性,那他就不是燕桃所知道的墨时渊了。
马队走到府衙前。
墨时渊下了马,又把燕桃抱下来。
崇昌关的县令早在当年被魏梁军攻陷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如今是县令的儿子恭恭敬敬上前迎接,伏地大哭:“草民代表当年含恨战死的父老乡亲们,恭迎太子殿下!”
墨时渊脸上没什么表情,抬了抬手:“起来罢。”
县令儿子起身抹泪。
墨时渊又回头看了一眼,“你哭什么?”
燕桃也在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