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人轻叹了一声。
花钿上下盯了他一眼,已猜出了他是谁,正欢喜,却听得他幽幽地说了句:“孤男寡女,不知廉耻。”
之后,就见他迈开长步,往茶楼外走去。
“……”
花钿忙跟了上去。
“哥哥。”花钿小声地喊了句,就见两边的几个男子都回了头,含情脉脉地将她望着。
赵锦城继续大步流星往外走,出了茶楼,忽闻身后没了脚步声,顿了一会,就听见茶楼里传来两声杀猪般的惨叫。他晃一回头,就见两名男子抱着脑袋肿着脸从茶楼里逃了出来。
接着又见花钿抄着一把筷子扔了出来,扯着嗓子对着那两个抱头鼠窜的男子怒吼:“下作的流氓胚子!”
一时茶楼里的人都跑出来看热闹,赵锦城见势,连忙提着衣摆远远地走开了,见一旁小厮打扮的卫公公还在探头往花钿的方向瞧,将他拉了过来:“别让人瞧出我们认识她。”
卫公公:“……”
“为什么呀?殿下,那可是太子妃呀?您不是来见太子妃的吗?”
“快走快走!”
……
花钿见赵锦城越走越远,就把手里的筷子全扔了,提着衣摆追了过来。
她在茶楼里引起一阵波澜之后,赵锦云和李茹娇也发现了她。李茹娇慌得连忙也提了衣摆从另一个门出了茶楼,赵锦云小声地喊了句“娇娇”,没喊住,就追了过来要找花钿算账。花钿却已追着赵锦城去了。
赵锦城快步往前走着,觑着她远远地跟在自己身后,也没停下来,但也没加快脚程,只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卫公公一路小跑着跟着,也没弄明白他这是唱的哪一出,只差点把自己给累岔气。
到太阳渐渐落了下去,天慢慢黑了下来,月亮缓缓爬了上来,赵锦城才放缓了脚步,将那桃枝递到卫公公手里,自己拿着个扇子,背着个手状似有意无意地左右瞧着。
花钿终于追了上来,一把扯住了他的衣服,微喘着气道:“太子哥哥,你跑这么快干什么呀?”
“太子哥哥?谁是你太子哥哥?”赵锦城垂眸看了眼被她抓得起了褶子的衣服。
她呵呵一笑,将手给拿开了。
“太子哥哥,你别装了,你戴着面具我也认识你。”
“是吗?我怎么不认识你呢?你是哪位呀?”
“是我呀,我是花钿呀,太子哥哥,你别装了。”花钿伸手要来抓他的面具。
赵锦城拿扇子拨开她的手,颇嫌弃道:“我可不认识什么泼妇。”
“谁是泼妇?泼妇在哪里?”花钿作势四处瞧着,瞧完了,发现四下里的人都归家去了,身边就只有她和香馨,不由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又道,“是那两个登徒子欺负我,我才打他们的!”
花钿正想抱住赵锦城,忽闻身后一声讥笑:“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