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捕头不疾不徐道:“秀才他娘,这事太妃娘娘早就知道了,大人的妹妹,也就是咱们的王妃娘娘,已经把这事的前前后后都给太妃娘娘说了。太妃娘娘说,那并算不得什么聘礼,连礼单都没有,就是送给大人的一点小礼,不必返还。”
知县刘松语确实有个妹妹入了王府,不过只是个王姬罢了。
文母当即就笑了:“啊呸!什么王妃娘娘,就是个小妾!什么时候轮得到她在太妃娘娘面前嚼舌根了!”
一旁的花钿听得呆愣,忽听文母道:“乖孙女,咱们走,去他家门口等着!”
花钿立即雄赳赳气昂昂地拍了拍大花狼的耳朵:“花花,掉头!”
大花狼调转头,文母也调转驴子的头,准备再去一次刘松语的府邸。
文捕头给左右两个捕快使了个眼色,两人齐齐抽刀,欲拦住文母。明晃晃的刀在太阳底下一照,刀光晃到了大花狼的眼睛里,它眸色蓦地一转,继而仰头朝天咆哮一声,向着那刀光的地方猛扑了过去。那捕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大花狼给一头撞飞,掉进了远处的水塘里。
文捕头见状,大叫一声,也顾不得自己的属下,飞也似的逃了。
文母也吓坏了,那驴子也被吓得一蹦三尺远,差点把她给震了下来。
“哎哟,不得了啦,这狼发疯啦!乖孙女,快下来!”文母慌慌张张的,驴子打着转转,她都分不清哪是哪了,心里只记着花钿还那突然发疯的狼背上。
“花花乖,花花不要动怒。”花钿拿小手抚摸着大花狼的头,坐在她后面的田梨早吓得哭了,两只大花兔也从她们怀里蹿了出去,在地上老远的地方惊恐地望着那大花狼。
大花狼只是把那个捕头撞飞了,之后就安静了下来,见到远处惊恐望着自己的大花兔,它似乎还有些歉意,低垂着脑袋,伏坐在地上。
花钿从它身上爬下来,向文母走去:“奶奶,奶奶,你怎么样呀?是不是被花花吓坏了?花花不是故意的,奶奶不要害怕。”
晃了好几圈的驴子这才停了下来,文母差点晃晕,颤颤巍巍地爬了下来,一把搂住地上的花钿,心还跳得厉害。
“奶奶不要怕,花花不会伤害我们的,它只会打坏人,刚才那个大哥哥想伤害奶奶,所以花花才会生气把他撞飞了。”
花钿说到这,文母猛地想起那个捕快来,慌得往那水塘走去。
“可千万别弄出人命来哟!”
那捕快被撞飞掉进水塘后,脑袋懵了一会,幸而水塘不深,他清醒过来后,立即着急忙慌地爬上了岸,刀也不要了,直接跑了。
文母见他没事,这才松了口气。
花钿又去安抚还在瑟瑟发抖的田梨:“田梨姐姐,不要怕,花花不会伤害你的,你看,它是不是在对你笑?”
文母将瑟缩在角落里的大花兔给捡了回来,一番整顿后,她们又回到了刘松语的府邸前。
刘松语早偷偷溜回了家,本以为文捕头就能把她们给打发走了,谁知道半路上都被一头狼给吓跑了,这会听说她们骑着狼又回到了一家门口,吓得缩在屋子里门都不敢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