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还有一个名字,你可不可以也教我写呀?”
赵锦城提笔便在纸上落下两个字,抬眸盯着她:“文辞。”
花钿咯咯咯又笑:“哥哥,你怎么知道我有这个名字呀?”
“你猜。”
“花钿猜不到。”
赵锦城握着她的手写了一遍后,她跃跃欲试,自己拿着笔颤颤巍巍写了一遍,丑得把她自己都逗乐了。
“你这又成鬼画符了。”
“陛下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忽听宫门外传来太监的通报声,赵锦城连忙拉起花钿,穿了鞋迎了出去。
赵山河一眼就瞧见了跟在赵锦城身后的那个小丫头,眼角上扬,道:“哟,还有个小跟班呢!”
花钿小身板跪在地上,给赵山河行了礼,奶声奶气地喊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锦城低声说道:“还有皇后。”
花钿又奶声奶气喊道:“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从来硬气的赵山河登时被这软软糯糯又不失豪迈的小奶音化得心贼软,亲自俯身将她扶了起来,拍干净她腿上的灰,蹲下身子,笑看着她:“小丫头,你怎么跑到太子宫来了?谁带你来的?”
赵锦城的禁足令还没有下达到太子宫呢,这小丫头来得倒比他的圣旨还快了。
花钿闭着嘴巴不说话,一双眼睛只盯着赵锦城看。
赵锦城道:“父皇,母后,这几日多亏了花钿姑娘,儿臣才恍然大悟,顺利入了第三境。”
赵山河道:“哦?说来听听。”
皇后笑道:“陛下,外头太阳大,先进屋再说。”
赵山河进了太子书房,见席上摆了两张案几,一张案几上摆着一张靛青色的琴,一张案几上放了几幅字,他拿起一幅字看了几眼,眼睛瞅向花钿:“小丫头,这是你写的?”
花钿点点头。
“‘花钿’这两个字不错嘛,看得出来是个字,这‘文辞’两个字就丑了,还得多下功夫!”
皇后带笑瞧向花钿。她挺着小身板站在赵锦城身旁,与第一次见到她时几乎一模一样,小小的人儿,见了谁也不怕,小身板什么时候都挺得直直的。
赵山河坐了下来,赵锦城继续解释:“弹琴入境,与人的心情和心境有关,入境之时,须心意与琴音相通,相通之后,方能入境。”
“如此说来,你往前入境都是误打误撞的?”赵山河堪堪坐了下来,眉头皱得紧紧。
赵锦城回道:“这些乐理知识,夫子从前都教过,只是儿臣未曾真正领悟过。”
赵山河觑了眼花钿:“难道是这小丫头让你真正领悟了这个道理?”
赵锦城也瞥了眼花钿,花钿正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