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已过了十数年,且玉玺日日使用即使有也被磨平了!
难道真是梁王?
承昀实在不知该如何说颜娧这招黑的运气了。
原以为西尧无人介入此事,如今连西尧都得找出究竟何人,能无声无息前往四国皇宫,神不知鬼不觉风切这些拓片了!
四国都有人介入了此事,只有北雍南楚事态逐渐明朗,西尧与东越还在迷雾中......
四国玉玺拓片不管落入何人之手,天下都得为之震荡。
东越那位高人果真不单为了吞并北雍!
意欲九州岛岛一统的心思昭然若揭!
可怕的是淳平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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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能在四国里周旋,恐怕连姜谖嫁入南楚都别有用意!
否则怎会蓄意让黑甲兵在姜谖面前屠杀其父母?
承昀看着颜娧,慎重问道:“姜谖可有再提及何事?”
“她只交代务必帮她祭拜父母,余下没了。”颜娧拿起蝉翼般的玉玺拓片,透着光观察着到了几个字。
雍、楚、尧、越......
颜娧认出这四个字,差点摔了染着绯红的玉片,颤颤地捧着玉片惊恐回望承昀,压低声量悄然问道:“这是玉玺?”
承昀凝重颔首。
“......”颜娧心里埋怨着狐狸大仙,这坑挖得也忒大了吧?
即便在颜姒守寡的十年间也未见四国动荡,为何要安排她逐一找出这些东西?
姜谖这么笃定她能找到这玉玺拓片?送玉玺给她做甚?
承昀将拓片谨慎收回檀木盒,凝重问道:“妳打算如何处置?”
颜娧被问得愣了愣,直觉回道:“我又没打算一统九州岛岛,或者你打算?没得玩,没得跑,关在偌大皇宫,你向往?”
她不确定的回望才说要陪她走遍九州岛岛的男人。
四国一统还没收纳到她的计划里,目前只想多点财库⋯⋯
“......”承昀一时无言。
再大雄心壮志也消弥在不自由里了!
“先藏好,要是哪日我俩脑子都不好使,想玩玩再取出来。”颜娧将拓片收回床板下。
“......”承昀觉着思虑被上冲下洗了。
父王曾想一统九州岛岛的宏愿,在儿媳妇脑子里称为脑子不好使......
颜娧将盒子递交给承昀严肃说道:“把他锁回去,最好再加个你才开得了暗锁。”
承昀苦笑了下:“夫人对为夫真有信心。”
“笑话!不然能轻易选你?”颜娧对他挑了柳眉,杏眼里全是笑。
不容易被她玩死的男人啊!
他唇边抑不住喜悦冲击,脸上笑靥忽隐忽现。
她纤手戳了戳忽隐忽现的笑靥道:“昀,与我不需要隐藏。”
承昀再也压抑不了内心喜悦,迅速放下檀木盒,将他的女人拥入怀中。
......
翌日天色未明,颜娧便将立秋喊入房内。
立秋见到两人神色慎重,心头揪了下,难道昨晚承昀没把持住?
即便是,也不妨事吶!定亲那么多年了......
“姑娘怎么了?”立秋不解赶忙来到她身旁,她家姑娘从不是早起的范儿!
颜娧将重新上锁的檀木盒慎重交到立秋手上,压低了音量细语道:“姑姑,这事儿只能托付给妳。”
立秋:“......”
看了手中的锦盒,立秋内疚的瞄了一脸莫名的承昀。
误会了!
“把锦盒亲自带回归武山交给莫叔。”颜娧相信莫绍的能力,绝没有人能找到这锦盒。
“这么重要?”立秋已许久没离开颜娧超过三日以上,如今归武山来回,至少半月以上呢!
“莫叔看到妳亲自回去便能相信有多重要。”颜娧将路上需要的路引与盘缠都被妥交给立秋。
立秋这才相信事态严重,路引上的姓名不是她。
“定不辱命。”她恭谨受命,收起行囊将锦盒紧紧攒在怀中,立即着上颜娧准备的衣物。
一袭墨色斗篷在暗卫护送下,天色未亮便悄悄离开小院。
......
绥远镖局
百年历史的传奇镖局,如今仍屹立在东浀城里,为四国船运不及之处辛苦运标。
五进的大宅院改建成宽大练武场,几个镖师们在外院勤练身法,几组刀剑长枪陪伴苍松郁郁,有种说不出的萧瑟。
匾额上斑驳的岁月痕迹,诉说着数代人的传承与事迹。
承昀原带着曹太后所绘草图来到绥远镖局寻找线索,果真与他预想相同。
二十年岁月,镖局内的人手早因岁数关系换血了数次,年纪最大的总标头也才三十出头,如何知晓二十年前的托镖?
放弃离开镖局后,往颜娧所在的茶肆前去,二楼支摘窗边便见楚风生无可恋立于颜娧身旁。
立秋带着檀木盒离去后,楚风变成了这模样,他身旁的人也思怀了啊!
不久前才听颜娧将谛听所生幼犬送给白露作为贺礼,楚风也想安定下来了?
楚风心思动到立秋身上,会那么容易哄骗的?想来有不少苦头等着。
颜娧才说要带着立秋去东越路过立冬呢!
承昀手中骨扇轻摇,一袭淡青君子兰湘绣直缀,风姿飒爽步入茶肆,径自往二楼包间,一阵喝采掌声恰好从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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