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哭笑不得,看着一脸错愕的承昀,不慌不忙解释道:
“姑娘没有回山门受过山泉洗礼,这些俗物对她非常受用,她怕得非常有理,也是因此姑娘才免受寄乐山规训约束。”
她也没想到,承昀会将凌冷珠给她当玩具把玩啊!
承昀:“......”
听得哑口无言的承昀,看着怀里沉沉入眠的小媳妇。
承昀苦笑问道:“那她怎能抵御魅术?”
“天生的,所以初心湖那回,姑娘才会被惩罚。”立秋觉着这会也没什么不能说了,或许她家姑娘生来就是克死这位贵人的。
承昀读懂了,立秋眼里尾意。
她真的天生生来克他的啊!
再看看浑身放松倒卧在怀抱里的柔软。
唔......他有点舍不得教她适应迷烟了,怎办?
......
“醒醒啰!”
迷茫中的呼喊,颜娧蹙起柳眉撇头抗拒着。
“再不醒来,人要走啦!”
晕得头疼啊!
她拥着被褥转身离开声源。
“恭顺帝要带走小妹妹了!”
唰!
颜娧迅即的掀了被褥坐了起来。
“疼啊!”颜娧坐起身子仍屈膝抱着头。
这是发生了什么?
记忆片断?
这头疼的感觉比宿醉还可怕。
她只记得回到房间后,责问了承昀去那找的闺女。
然后呢?
撇头看了唇边挂着贼笑的承昀,与备好洗漱等着她的立秋。
“姑姑,我这是怎么了?”
立秋嘴角抽了抽,睨了承昀一眼。
老实说?不管了,先让姑娘梳洗免得误了事儿。
“恭顺帝房里动起来了,姑娘也得赶紧的。”
颜娧愣了下,想不起来,也只能顺着立秋意思赶紧打点好自个儿。
一袭与她寻常衣着明显不同衣着,古烟纹碧霞罗衣配宫缎粉荷绢裙,衬得她贵气典雅,虽不明究理也听从立秋指示穿上。
承昀来到身后挽上了垂发分肖髻,不忘提醒道:“昨晚,说好要收下隔壁妹妹当挂名妹妹,可还记得?”
脑瓜子还昏沉沉的她,随意应和道:“记下了。”
承昀抑不了上扬的唇线,喜欢极了她这不吵不闹的个性。
想当初他昏沉醒来,只记得父亲骗他拍碎凌冷珠,明知是训练,手短腿短也得跟父亲闹上了好一闹才肯罢休。
如今再看看她,这是有多放心身边之人?心大得容许在未清醒状态接受指示?
一般人遇上记忆片断总会急着求证,她竟能秉持信任,乖顺顺从啊!
他蹲下身子,为她着上苏绣搭配妃红米粒珍珠绣鞋,再扶起仍闭眼昏沉着她倾靠胸膛之上,移步门口等待隔壁房门开启。
身后的立秋也扬起笑容,看着两人有默契的相互依附。
这才是天作之合啊!
倏地,承昀抓紧了门闩开阖声,勾起漠然浅笑,倚扶着怀中人踏出房门。
一袭绀青飞鹰湘绣直缀的恭顺帝,拥着与颜娧衣着如出一辙的宫装少女离开厢房,两人唯一不同仅有发髻不同,区分了身份。
立秋瞧了门外一眼,默默退回门内,忍不住无声笑了出来。
完全让人堵心吶!
承昀一袭月白飞鹰湘绣直缀,气度尔雅亲昵的拥着颜娧,唇边那抹浅笑,笑得恭顺帝原本的大好心情完全崩裂。
仅有衣着颜色不同的男人与仅有发髻不同的姑娘。
这男人想呕死恭顺帝不假!
未落脂粉的颜娧,揉了揉睡眼惺忪,赞誉道:“好标致的妹妹啊!”
盛装打扮下,小姑娘完全不落俗于颜娧,果真人要衣装不假。
恭顺帝看着面前的一对璧人,已清楚落了套,手中折扇应声折裂。
当他自傲不以的春风一度,他们找了同样的装束,等着天明给他沉重打击。
“想不到世上能有人能与我如此相像。”颜娧取下发上的妃红米粒珍珠双股钗,主动靠近为小姑娘簪上,的握着她明显僵硬冰冷的小手,欢欣道,
“能如此相像也是缘份,我是西尧摄政王府的世子妃,我们结个异地姊妹吧!南楚与西尧山高水远,我们彼此有个念想也好。”
“蒙世子妃不弃,是嫣然的福份,妹妹这厢有礼了。”白嫣然轻轻歉身后,也取下了方才嬷嬷簪上的梅花簪子为颜娧簪上。
“好妹妹!”颜娧拍拍白嫣然仍苍白着的小手,对着恭顺帝福身道:“劳烦贵人照应小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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