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他,自去了。
夜半,无眠。
房顶幽幽的笛声想起时,越发激起她心底的烦躁,取了剑就要找个打架的。
剑锋直到了自己的眼下,夏侯燕才退了一步,往右一闪停下,收起底子。
“你这个脾气,倒是和你母亲早些时候很相似?”夏侯燕这般道。
寒酥收起剑锋道:“萧秋水并不是我母亲,你再胡说,我剁碎了你。”
夏侯燕收起笛子笑道:“你没这个本事,又说什么大话呢?”
实力的悬殊,并不能在言语交锋后带来什么优势。
寒酥只觉得呼吸不过来,挣扎不得。她的脖子被他死死的扣住,挣扎不得,发不出声音。
夏侯燕从背后环扣住她的脖子,下了狠力。本就比她高出许多,挨着她的耳朵道:“你若求饶,本王就放了你?”
寒酥的面色越发的通红,却还是不愿意服输。在将死未死的片刻,他才松开手。
夏侯燕带着她,往远处一个无人的停楼飞去,放开她自坐下。
寒酥喘气不已,心想方才真是命大,又一次差点死在这个变态的手里。
坐下好些时候了,她才道:“王爷大半夜来,不是来偷香窃玉杀人灭口的吧,是有正事么?”
“本王好心来告诉你,过几日西狄太后,可要回来了。费心思多嘱咐你两句,要你小心?”夏侯燕挥了挥手,跟着的暗卫飘下来,放下一壶酒并两个杯子。
寒酥坐下,看着这个骄奢淫逸的王爷,心底实在没有什么好感。
“西狄?什么西狄,太后又是什么意思,别国太后,我小心什么。”寒酥不管他,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喝了一口,愣了一下,不由得感慨这家伙,酒是真不错。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夏侯燕瞧着她那般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冷瞧了一眼道:“西狄,本来是临近东海的部落。在十年前,长公主嫁过去后,借着我朝的财力兵力协助,一统了北方草原。这位西狄太后,便是我朝的长公主,当今陛下的异母兄妹。”
寒酥听完,想到从前从未听皇帝有过什么妹妹。却按下不说,借了一个话道:“陛下的妹妹这般好本事么?”
“当今陛下在数十年前秘密训练过三千人,而这位长公主,便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还是陛下登基后,才昭告天下,册封的嫡公主。”夏侯燕冷漠的想着那些不堪的往事,如是说道。
寒酥又问:“我倒是不知道陛下还有这种手腕,更不知道你说的尸山血海是个什么境况。数十年前,陛下应该只是个与世无争的王爷罢。”
“与世无争?”夏侯燕轻蔑的笑道:“那个帝王是与世无争的?”
她又问道:“那么这位长公主,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小心。她难道和我一个不起眼的女官计较?”
夏侯燕又道:“西狄太后,十年间一统草原,又将个个部落控制在手中,坚不可摧。手腕可见一般,这个女人狼子野心。谁也看不穿,只是你若是遇见她,一定要避其锋芒。”
寒酥然不死心,更问道:“她高高在上,不会无缘无故的惹我。能让王爷来提点我,必定是有什么缘故。”
夏侯燕又说起一件很久前的往事,说道:“很久前,这位西狄太后不曾得尊位时,曾经和蒙澜麾下的一位军师情投意合。有一年常山公主与蒙澜将军陷与西南毒林,彼时他们已经约定好了,不再理会军令琐事,而这位军师为救主弃她而去。所以,对于常山公主和蒙将军,恨意非同寻常。只怕你的身份,最后逃不过她。迁怒于你,也是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