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酥道:“我以前就见过你和她一起,很是恩爱,我未说破,仅仅只是因为我看得出来,你倒是真心喜欢她。对我的态度的,可是因为她?”
杜津往后退爬了一步道:“我是因为家中选了你,既然咱们婚事已经定了,自然也就无甚必要了。”
寒酥冷笑道:“我与你也算相识得早,与你也算是研学有道,相得益彰。为什么,你后来对我却无半点尊敬?”
他不曾想到她竟然有这样的想法,有些生气道:“在家从父,出家从夫。你让我敬重你,尊敬个什么。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家富贵。与你本来就门不当户不对,你来我家本就是高攀了。”
“也就是说,你压根没瞧上我,那么你家为什么三媒六聘的来了。”说吧,他的剑锋已经指到他的下巴。
杜津退无可退,颤抖道:“父母觉得你命格极贵,你兄长又有军工,你还算有些才华,将来能有所用处。只是你不甚安分,我虽不喜,却也愿意听从父母之愿。”
她得了一个答案,心里倒是安稳了许多。撂下一句话道:“以后成婚,你若是敢对我不敬,我便砍杀了你。”
她才回身,便听的他道:“你这个妇人,也敢这样对我。来日进了我家门,你难道也是这个态度,枉我以为你温柔贤惠,原来竟然是泼妇行径。我明日回去了,便退了你。”
挥剑入鞘,“你以为我很乐意嫁给你,自以为是。什么玩意儿。”丢下他自出去了。
门合上,她心底有说不出的畅快。而那一阵一阵的血腥味,在空中弥漫开来。
暗夜杀神,也在这月色微凉的风里,暗暗的落在村落的各家。一刀毙命,半点声音也未曾发出。
非恒院里的诸多护卫也警惕的布好阵法。形成保护之状,寒彧多年沙场上累积下来的警觉,一下子退出去取了刀剑,嘱咐寒氏不可出来。
寒酥见了四处的变通,拿着剑走到桌前,叶朔落在龙先生之前。剑已经指向她。
她搁下剑,看着他,龙先生示意叶朔退下。
寒酥取了一支筷子,将头发缠绕成髻固定好,喝了一杯烈酒,问道:“这风里头的血的味道,不是随意来的。看来,都是冲着你来的,龙先生,今日无论如何,请多一份力,护我聂家周全。”
这些年,这几个家人,已经是她最后的底线。于情来说,她必须护住自己的家人,可是于从前的恩义,当下的大局,她也必须护着眼前的人。
虽然,她始终觉得,眼前的人,泰山崩于前从不畏半分,也绝对相信他不会有危险。可是眼下,最要紧的却不是这些。
她抬头看着眼前的人,仿佛没有什么波澜。自然而然的夹了一块菜,悠然的吃了一会儿。
寒酥笑道:“都这样子了。您倒是半分也着急。当然,您的守卫们才是着急的。那么您就半点都不担心今日的安危呢?”
龙先生搁下酒,厮杀的声音,兵器触碰的声音在周围循环。而对方,有多少人?做足了多少准备?却也无法计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