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菜的确是一位极好的御厨的手艺,做菜的方式自然也留在皇宫里了。
“梦里常常有这个味道,收成好些的时候,也会尝试一下。希望不会太差了味道。”
螃蟹蒸熟后,肥硕的蟹腿的肉以面杖挤压,便会挤出一节,权做一盘子点心。
那蟹黄与蟹肉凑了半碗,他蒸了些水晶的皮子一点点包裹了放了一盘子。
待完毕了,从门外丹桂树上取下一点花枝。搁在几个盘子上,一方小册,书了大羹不和几个字。
又一会子,聂寒彧才来唤她。
“今日来的客人,你称他龙先生即可。也算是咱们家的恩人,不可怠慢了,准备一下,去见一见罢。”
“我从没听你说过有这么一位贵客,大哥我最近觉得你仿佛瞒着我什么事情。是不是我想多了?”
聂寒彧道:“瞒着你的事情多了去了,你要快些不?”
竹楼楼梯稳当,却每一步都如同在腿上束缚了千斤铅块一般。洗手做羹汤,温酒以侍恩师,是从前的习惯。是,便尽了一份心意。不是,便全了一份礼节。
而她打开珠帘,那人坐在桌前与她对视。几乎有些站立不稳了,除了是冥冥之中的注定,还有什么能来解释清楚眼前的相聚,跨越了十多年的师徒恩义情分。
随着聂寒彧的步伐,她一步一步强忍着夺眶而出的泪花。
聂寒彧道:“先生,这是舍妹寒酥。您曾经见过的?”
她侧目问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我一点也没有印象。”贸然间又觉得有些失礼,于是道:“先生好,聂寒酥见过龙先生。”
龙先生示意她坐下,温和的解释道:“你小的时候,我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候你病的很重,不记得也是情理之中。”
此时她目光微红,眼前的人一如以前平和温柔,而话语间仿佛有着某种极为坚定的力量。
“眼眶怎么红了?”
“我见着先生,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也许是前世见过未可知,所以有些不知怎么说了。”
聂寒彧道:“不可无礼。”
“无妨,小孩子家家的。也没什么,且算做长辈与晚辈的交谈也无不可,你那孩子还小,去看看吧。”
聂寒彧恭敬的不平常,可是眼下寒酥已经不愿意多想半分大哥与眼前人的关系了。那种死而后生之后又见亲人的喜悦,超脱了许多许多。
他先道:“这些是你做的,且给我说说都是什么?汤我尝了,很鲜美。”
寒酥倒了一杯桂花烈酒道:“藕节清甜,得配着这烈酒才有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