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氏用力抽了抽,脸憋得通红,也没抽出来。
她狰狞地看着祝余,破口大骂:“你个小兔崽子,快放开我!啊!啊!我的手好疼,扫把星,小贱皮子……”
祝氏的辱骂越来越过分,甚至问候了祝余爹娘,祝余眼中冷意一闪而过,用力一捏,祝氏疼得哇哇大叫,“祝南德,你个怂货,还把快叫这个兔崽子放开!”
“小余儿,大家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祝南德使劲儿掰了掰祝余的手,祝余的手一动不动,祝南德心有不满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好求情道:“小余儿,快放开你大伯娘,她手疼!”
祝余没吭声,祝氏骂的越狠她捏的越狠,直到祝氏闭嘴,她才放开。
祝氏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作为乡下妇人,从来打架吵架没输过,就算被祝余警告,她还是不长记性。
刚才的教训只够让她住手,却还管不住她的嘴。
“你个不知道感恩的白眼狼,当初就不该收留你,吃了老娘的东西,竟然还敢打老娘。别以为成了仙人就了不得了,你要是把我家春花救回来,我就到白仙人面前去告状,我要所有仙人都知道,你祝余就是个冷血无情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唔唔……”
“你少说两句吧!”祝南德见祝余脸色越来越难看,捂着祝氏的嘴讪讪道:“你大伯娘老糊涂了,说话当不得真。她就是担心你春花姐,所以才会胡言乱语。你别放在心上!”
祝南德算是看出来了,祝余翅膀硬了,早就今非昔比。
祝氏还以为祝余好欺负。
吃了这么多回亏,这婆娘还是不长记性。
祝南德虽然是个懦弱的,却还有点小聪明,知道祝余吃软不吃硬,立马换了思路,打起了感情牌。
“小余儿,我们是对不起你,但是你春花姐对你还是不错的,你小时候生病发烧,要不是你春花姐背着你去找大夫,你早就没了,难道你忍心看她被凶兽吃掉吗?”祝南德哀求道,虽然这话他说起来有点心虚,但是他也没其他办法。
当初祝余之所以发烧,都怪祝氏,若不是她让祝余大冬天去捡柴火,她根本不会掉进冰窟窿。
祝余深深地看了一眼祝南德,“春花姐若是还活着,我会救她。”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风中传来她未说完的话,隐隐约约听不真切。
“就当还了她的因果,从此我不再欠你们。”遇见了,就当路人吧。
祝南德望着祝余的背影,怔怔的。
下西村荒山。
大衍宗的弟子走在前面,白柳跟在后面掠阵,几乎放手不管,除非有超出弟子水平太多的危险出现。
荒山虽名荒山,却一点也不荒,反而密密麻麻,长满了各种树木。这些树木枝繁叶茂,遮天蔽日。
树林里安静极了,间或能听到虫鸣或者鸟鸣,越往里走,越来越安静,就连虫鸣鸟叫也没有了。
林间不知何时起了瘴气,这瘴气很粘稠,神识探进去,竟然有种被吞噬的感觉,无法延伸出去。
祝余往身上贴了一张金刚符,又打开了青紫手镯,一手握菜刀,一手握玉锅,慢慢往前走。
按照下西村村民的说法,每次他们送血都要通过这层瘴气,这瘴气应该没有毒,不然这群凡人早就被毒死了。
前面的弟子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他们上前查看,远处几只巨大的雷虎兽在附近放哨。
在他们身后有一个山洞,间或还能听到有人惨叫,原来被抓到人都被关到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