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循声望去,那女孩一身洗的泛白的粗布麻衣,见到她的目光,瞪了她一样。
“有的人仗着自己走了狗屎运,就不把大家放在眼里了,也看看自己什么德性,这种贱丫头就该一出生被按进猪粪淹死。”王娟心里不忿,明明都是乡下来的,凭什么对方就那么幸运,这老天实在太不公平。
祝余皱眉,这人说话阴阳怪气的,那副唾沫横飞的模样,让她想起了村头的杨寡妇因为被人偷了两根萝卜满村骂街的样子。
也不知道她们说的是谁?应该不是她,她又不认识这些人。
一直在群聊状况外的祝余,还颇为同情的看了王娟一眼,修炼不香吗?有这骂人的功夫还不如多研究几道灵膳,难不成这人资质比她还差,自暴自弃了?
这般想着,祝余径自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
她的房间在二楼的最后一间,从楼梯上到她的房间有三百米,这群人就站在离楼梯五十米远的地方。
王娟见祝余不说话,还以为她怕了,见旁边的蓝衣女子桑落没有不愉之色,嘴里吐出的话更加不堪。
桑落没想到王娟如此粗俗不堪,皱了皱眉,心有不喜却也没说什么,她想看看抢走她弟子令的人会怎么应对。
王娟把她的沉默当成了默许,越发飘了。她心想若是能激怒祝余动手,桑小姐就可以名正言顺找祝余的麻烦。
到时候,她一高兴,允许自己跟着服侍也不一定。以对方的身份,就算手里漏一点东西,也够她修炼很久了。
王娟越想越兴奋,嘴皮子更加利索,什么不好听的话都往外冒。
祝余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这新月鼠也太胖了,她的手都酸了。她皱眉,要不换换手,下意识甩了甩拿玉锅的手。
王娟见状,还以为祝余被自己激怒了,心里一喜。她巴不得祝余动手,大衍宗明确规定不允许弟子私下打斗,但是如果祝余先出手,她想桑小姐肯定不会放过报仇的好机会。
说不定桑小姐一高兴,就同意她做跟随者了。
王娟心里这样想着,见祝余越走越近,将玉锅和新月鼠换了个儿。
“桑小姐,稍后她动手了,您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找她麻烦了。”王娟谄媚道。
桑落抽回被王娟拉着的衣袖,甩了甩,仿佛粘上了什么脏东西。
王娟沉浸在未来的美好幻想中,根本没有留意到桑落的颜色,但是她身边的其他几个小姐妹看见了。
不过,她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地装作不知道,其实心里都笑开了花。自从知道桑小姐的身份后,这王娟每次都抢着出风头,生怕她们抢走了她露脸的机会,她们早就看不惯她了。
这次她自作孽,让桑小姐厌弃,她们的机会就来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桑落道,“我什么时候说要找她麻烦了?”
王娟愣了,“她不是抢走了本该属于您的弟子令吗?您刚才向我们打听她的消息,难道不是为了找她麻烦吗?”难道她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