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刀随手付了灵石。
“郭小友? 听说你揭发了石不忘？没想到，这人居然是黑刹教的奸细。”黑面老者接过灵石的时候，似乎出于吃瓜群众的好奇，问了句。
郭小刀心头迅速明了。
黑面老者显然属于那些不明真相的群众之一，他们只听说石不忘是奸细，被当场处决了，其他内幕一概不知。
“不错，石不忘就是黑刹教的奸细，此事确凿无疑。”郭小刀斩钉截铁道。
“啧啧，这个石不忘真是死不足惜，不过要是把他抓活的，或许就能顺藤摸瓜，查出另一个更大的奸细了。”黑面老者连道。
“什么更大的奸细？”郭小刀眉梢一挑，自己忽然变成吃瓜群众了。
“咦，你不知道？当年，黑刹教之所以忽然对我们发起进攻，就是因为本派中有人泄露天机。这么大的事，浩云长老没有跟你提过？”黑面老者诧异道。
“提过是提过，但没有提奸细的事，你快说说。”郭小刀含糊道。
“这事说起来就话长了。”黑面老者反正闲来无事，加上他有意交好郭小刀，立刻就打开了话匣子。
原来，云苍派与黑刹教素有恩怨，但双方实力相当，云苍派有三个元婴大士，黑刹教也是如此，半斤八两，互相制衡，无论谁冒然开战，都不可能保证自己稳操胜券。
但多年前，云苍派有一位太上长老，在闭关修炼时，一个不慎，竟然走火入魔了，立刻遭到反噬，受伤不轻，没个两三年温养，伤势是好不了的。
这位太上长老的伤情严重，无异于云苍派失去了一大战力，劫数就是因此而来。
黑刹教得知此事后，笃定机不可失，猝然向云苍派发难。
那年安阳城遭到北凉军马的进攻，也是由此引发的。
郭小刀也参加过守城战，其实也是受到这场劫数的波及。
问题是，云苍派一位太上长老受伤这事，完全是瞒得住外人的。
当时云苍派也是这样做的，只有少数人知晓这件事，但远在北凉国的黑刹教，却很快收到了风声。
“你想想看，黑刹教敢发起门派大战，他们肯定非常确定太上长老受伤的消息是真的，可这件事是机密，门中大多数人都是不知道的。”黑面老者摊开双手，一脸严肃。
“嗯，定然有人走漏了风声。”
郭小刀摸着下巴，想了想道：“按理说，既然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那么奸细也应该不难查出来才对。”
“事情怪就怪在这里，知晓这件事的人，包括掌教在内，全是本派的几位重量级长老，没有一个人看起来有嫌疑。”
黑面老者摇头叹气，“反正这件事查到最后啥也没查出来，但因为这个奸细，本门在大战中损失惨重，其中最惨烈的一战，非你们浩云峰莫属，浩云真人的弟子进入黑刹教布置的圈套里，遭到了伏击，一战下来全部死于非命，太惨了！”
郭小刀脸色不禁一变。
多次听人说起浩云老头的弟子全部战死了，只是他没想到，这里头竟然有如此多的变故。
“当然，那一战也是东苍先生的成名之战，他布下四象轮回阵，困住了黑刹教一位元婴，最终挫败了黑刹教的进攻，力挽狂澜，立下不世之功。
哼，我怀疑，就是因为东苍先生太厉害了，黑刹教吃过大亏，这才把石不忘安插到了他的身边。”黑面老者深以为然的怀疑道。
显然，他把石不忘是黑刹教奸细一事，与上次的两派大战联系了起来，得出这样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