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敢不从,担忧的看了眼床上的少女,一步三回的看着退出喜房。
人走后,苏北穆走到床前,一双桃花眼微眯,目光冰冷犀利,像是出鞘的冷剑,气息仿佛黑暗中洞察猎物的猛兽,以为女人是装晕,伸手探了下脉搏发现其实是中毒。
还是致命的半日香,顾名思义服下后半日后就会毒发身亡。
从萧府上花轿到苏府,拜完堂送入洞房,算算时间刚好,这么说是在上花轿时就偷偷服毒自尽。
想死不在自家门前死,却跑来祸害他,这女人还真是晦气。
少年气恼的打算见死不救。
可转身走了两步路又折了回来,眸底晦涩不明,掏出副银针,恶狠狠道,“哼,本公子大发慈悲,算你运气好!!”
说着伸手扯了少女腰间束带,大红嫁衣瞬间如丝绸般落地。
苏北穆看了眼耳根微红,但很快又镇定,取出一根银针干脆利落的扎在她脑袋上。
施了针放了点毒血,这个时候昏迷不醒的少女微微卷起的睫毛轻颤,眼珠动了动睁开眼睛,光线由朦胧到清晰很快就看到男人坐在床边冷不丁的正看着她。
萧锦熙眨了眨眼,感觉哪里不对劲,凉飕飕的感觉太真实了,下意识低头看了眼才发现这男人擅自扒了她衣服,还用针扎她。
“啊啊啊啊——”
特么!太狠毒,太变态了。
“不准乱动,不准喊!!”
她立刻起来拽被子,但下一秒冷锐的匕首就抵在脖子上,男人蓦然附身靠近耳边,沉声道,“再喊一句试试。”
那种阴鸷深沉,暗藏杀机的目光,萧锦熙见了浑身瑟瑟发抖,盯着匕首一动不敢动。
此刻,守在门外不放心没走的桂嬷嬷和喜鹊听到里面的动静纷纷面红耳赤。
六姑娘叫那么大声,怕是整个苏府都听到了。
大公子病成那样还能圆房吗?
听到萧锦熙元气满满的声音,桂嬷嬷就放心了,拉着喜鹊小声道,“走吧。”
小夫妻能圆房可见都是误会,他们感情好着呢。
…
屋内,萧锦熙泪流满面,她浑身被狗男人扎满了银针,脑袋也顶替满头银针,只穿了件肚兜,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个大变态,死色狼。
呜呜…
苏北穆眼眸微眯往她胸前淡淡一瞥,唇角微勾,“少自以为是,本公子对你没兴趣,你中毒了,本公子大发慈悲给你解毒。”
臭丫头想什么呢。
萧锦熙微顿,小声抽泣,“你是大夫吗?”
这副身体的记忆里可没有苏大公子会医术的记忆,只知他苏北穆是苏家大房收养的儿子,苏大老爷夫妇已故多年,苏家大房只剩他一个,小时候就体弱多病,现在看,都是装的。
少年淡淡莞尔没搭理她,收起匕首坐下给她边取下银针边道,“你想死,本公子偏不让你死,得罪本公子的下场,只能是生不如死。”
身上银针取下后,萧锦熙就慌忙扯过被子裹紧,露出脑袋,眼睛水润红彤彤,带着泪珠,冷静下来道,“公子明察,锦儿不可能这么傻,是别人想害我,偷偷给我下毒,背后之人不仅想至我于死地,更想陷害公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