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实在是太暗了，顾清秋适应了好一会儿才能慢慢看清四周。
借着屋顶缝隙漏下来的光线，顾清秋发现这里关了不少瘦弱少女。
她们全身染着血污，有的还衣不蔽体，只能互相蜷缩在一起取暖。
这幅场景，让顾清秋想到了曾经见过的难民营。
很显然，这些少女都被关了许久，有些人已经皮包骨头。
看顾清秋神色震惊，一旁一个面如死灰的女子自嘲一笑。
“这不算什么，我们都是命大的了，能多活个几天，这里，已经陆续有五个人出去后没回来了。”
顾清秋垂眸，“他们在利用你们来炼药是么？”
女子眼底浮起恐惧和愤怒，“我不懂，只知道那些畜生会给我们灌药，灌了药，就什么都不能吃，饿极了就继续给我们药，只能靠那些恶心的药续命。”
“谁都知道那一定是害人的东西，可要是不吃，我们就早都死了！”
一旁另一个女子惊恐地抬起头，哭道：“那药真的好难喝，喝了药，全身都火烧火燎的，还会长好多恶心的脓包，几天后，他们又从我们身上放血。”
“要是他们不满意，就会重来一次，灌更多的药……”
说着说着，地牢里的抽泣声越来越多。
似乎外头有人听到了，大骂道：“吵什么吵？一个个的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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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的女子被打压惯了，立马一个个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哭闹。
顾清秋看着她们眼底的恐惧，咬紧了牙。
这次证据就在眼前，她不可能再放过吴氏这个恶毒的女人。
还有，她真的没想到，太后会和吴氏搅和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