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女孩迟迟不醒,蔺臻嵘焦躁地给郁迟打了好几个电话,再三确认宿婳的身体情况真的没什么问题。
半夜被吵醒的郁迟起床气大得想杀人。
但电话是小朋友家那位打的,他就算再多气,也不敢往对方身上撒。
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告诉男人:没事,死不了。
或许是死这个字眼戳到了男人的底线,蔺臻嵘周身的气息顿时阴沉到了极致。
仿佛裹携着狂风骤雨般的暴戾和冷意。
郁迟毫无所觉,在男人第N次打电话过来的时候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蔺臻嵘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什么狗屁天才医生?
一点也不靠谱!
男人坐在床沿,将略带薄茧的手掌贴在女孩的脸上。
手下的温度冰凉得吓人,脸色更是惨白至极。
蔺臻嵘甚至还将手指放在女孩脖颈的筋脉上,感受到指尖跳动的脉搏,男人紧绷着的脊背才松懈下来。
一夜未睡地守着女孩,直到第二天早上。
女孩如同羽扇般的睫毛轻轻颤动,而后,黑如点漆的眸子睁开。
首先映入眼底的是白色的天花板。
随后才听到耳边传来沙哑低沉的声音:“醒了。”
宿婳闻声转过头,看见形象与平时大相径庭的男人,她不禁蹙眉:“有人欺负你了?”
没想到女孩醒来第一句话说的竟然是这个。
蔺臻嵘冷峻的面容怔松了一瞬,眸底的寒霜也融化了些。
他用低哑的声线开口:“嗯。”
宿婳冷下嗓音:“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