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有一阵子了,伍世崖伸了伸腰,想着先歇会儿。便把手里的石块放下,转身走到小桌前坐下。
杏儿见他过来,忙收起目光,提起矮桌上的水壶,拿过白瓷碗给他倒水。
缓缓落下的水,撞在白瓷碗底,转着圈往上涨,待最后一滴坠下,层层波纹散开,被柔和的光照着,白净透亮,实在好看。
待杏儿端着送到他面前,纤纤玉手,柔若无骨,白如初雪,映着透亮的白瓷碗清水好看的令人心神摇动。
杏儿看他呆呆地不动,唤了一声,再往前伸伸,重递过去。伍世崖回过神,咧嘴笑了笑,抬手接过,仰头喝着。
由于仰着头,脖子上的喉结随着水的下咽,上上下下地动,惹得杏儿不错眼地盯着。
盯着他快喝完了,杏儿急忙把头低下。手里攥着水壶提手,等着碗落到桌上,好给他及时添水。
等了好一会儿,一直没见碗被放到桌上,抬头看了看,人也不见了。
转身看,他正端着碗,站在东墙边,左右打量着建成了一半的鸡舍,像是在欣赏自己的劳作成果。
杏儿瞧着他认真的模样,打心底涌起万般喜爱,好想抱抱他啊!
想着简单,做起来却难。
杏儿只是稍稍抬了下手,便觉得好难,主动去抱他,太让人害羞了。
又加上从来没有主动抱他,杏儿只觉得脸红心跳,左右为难。
伍世崖这会儿走过来,把碗放到了桌上,正看到杏儿低着头,脸红红的。伍世崖忙蹲下,拉着杏儿的手,询问她怎么啦。
杏儿突然一下抱住他,小手圈着他后背,轻轻地说:“没什么,只是好想抱抱你。”
此时,伍世崖心底的喜悦犹如爆发的火山,肆意地流淌,揽着杏儿的双手紧了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