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辞抬头看江余川一脸没事人的样子,也想不明白他到底是酒量大涨还是根本没喝出来。
“其实没什么事情,”江余川说道,“就是觉得之前你请我吃饭的时候,我的态度都很差,所以我想跟你道个歉。”
“啊没什么的,”这话突然搞得周辞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我也挺唐突的。”
语毕,是一阵客套话切磋。
等菜上来了,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喝了几杯酒,聊天倒也没有那么客套和尴尬了。
很少有人愿意听江余川叙述自己的创作历程,周裘是第一个,今天的周辞是第二个。
周辞也不怎么插话,就静静地听着江余川讲他的旅行,讲他见过的人,讲心路历程。只是偶尔提几个问题发表一点评价,紧接着就盯着江余川等他继续把故事讲下去,江余川居然也就顺着他讲了一个多小时。
江余川不是内向,他只是慢热,只不过这个慢,实在需要太长时间。大抵是因为有周裘的加成,江余川感觉自己跟周辞格外熟络。
酒喝得有点多,江余川感觉浑身发软,瘫在椅子上。他用嘴咬着杯子的边,发出咔哒咔哒的响声来,大概是微醺,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周辞。
很像,又不太像。
周辞偶尔会做出几个与周裘习惯做的小动作,但偶尔他又让江余川感到完全的陌生。
不过毕竟是兄弟嘛,这没什么不对劲的。
看着江余川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再加上他泛红的耳朵,周辞就知道他大概是喝多了。
这酒确实很甜,能让人像喝果汁一样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下肚,但本质仍然是酒精,醉这一步少不了。
不过,喝下甜味的酒,大概也会做同样充满甜味的梦。
等周辞去了趟洗手间的功夫,江余川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周辞轻轻晃动了几下江余川的肩膀,江余川只是嘴上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身体却没做出任何反应来。
周辞把服务员叫来买单,却发现江余川已经付过钱。
回到隔间里看着睡得正香的江余川,周辞似乎是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后将他的随身物品收拾好,再把他扛起来,晃晃悠悠地走出饭店。
周辞也喝了酒,没办法开车送江余川回家,让他自己一个人走又有些不放心,便决定直接将江余川送回家门口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