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灵犀重重放下汤碗,长叹一声吐尽心中积郁沉怨,恼恨咬牙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没有先下手为强干掉渣爹!”
魔尊君棠不免心疼,握住她的手说道:“你从小受过不少委屈吧。”
楚灵犀洒脱挑眉:“委屈倒也不至于,我生来便是不好惹的小霸王,姑奶奶得不到的东西,其他人也休想安安生生地享用,我撕过无数匹绫罗绸缎,砸过数不清的瓷瓶玉器,烧毁过不计其数的珠钗首饰,我爹的好几位宠妃都被我气吐了血,其他兄弟姐妹也不敢在我面前造次。”
魔尊君棠把她搂的更紧一些:“你父亲会常常惩罚你吗?”
“当然会罚,三天两头不是鞭子就是板子,我迫不得已离宫投奔哥哥,自那之后便脱离苦海,在沙场做自由自在的妖女战神。”
楚灵犀的性格豁然潇洒,仅记前尘往事中刻骨铭心的深仇大恨,其他小怨小仇皆不放在心上。
“你在成为妖女战神之前,一定吃过不少苦。”
楚灵犀摇了摇头:“我虽然母亲早逝,父亲丧尽天良,但我有世界上最好的哥哥,妖族年轻一辈中法力最强的就是我哥哥,所以我什么都不怕,可以肆无忌惮地在妖界闯祸,反正哥哥永远都会护着我。”
“以后你在魔界也可以横行无忌,本尊会无条件袒护你。”
楚灵犀机灵的眼珠转了转,委委屈屈道:“昔日伤我最重的人就是尊上,您的一掌打断我三根肋骨,人家整整养了三个月才痊愈呢~”
她有意卖惨,以增魔尊的愧疚感,为未来多铺一条路。
“很痛吗,你是不是记恨本尊很多年?”
楚灵犀故作善解人意:“人家一点都不恨,以您的实力完全可以直接送我上西天,只打断三根肋骨已属手下留情。”
魔尊君棠为她揉了揉胸口,很想弥补这段不美好的回忆,可是很快他的手就不由自主地滑到了她柔软的起伏之上。
楚灵犀借着荒唐酒劲摸过不少诱人的肌肉,但被人摸还是第一次,刹那身体微僵,呼吸急促。
魔尊的鼻尖划过她粉红滚烫的脸颊,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撩拨欲火:“叫我君棠。”
楚灵犀挣扎道:“这里…这里不合适…”
魔尊执拗地重复道:“叫我君棠。”
“君…棠…”
楚灵犀一字一顿地念出名字,在他的抚摸之下周身莫名燥热瘫软,似化为春日暖江水。
魔尊是高高在上的一界之君,而君棠却是近在咫尺的痴心人。
忽而一支利剑破窗而来,扰乱满室旖旎浓情,楚灵犀功法尽失,不过耳力与警惕性仍存,如后脑勺长眼睛一般,本能地微微偏头闪避,并从他怀中跳了出来。
与此同时,魔尊的铁掌稳稳抓住了那只白羽虎纹箭,显然是草包云峰欲先发制人,他抚了抚爱人的手,宽慰道:“不必害怕。”
楚灵犀是刀林箭雨中闯出的战神,自是无所畏惧,脸上羞怯的粉红渐渐褪去:“小场面,估计柏副将不出半个时辰便可解决。”
“柏诚曾是你的手下败将,想不到你对他如此有信心。”
楚灵犀眼光独到:“柏副将本是雄鹰,奈何在父亲和兄长的光环重压之下被逼成了无用的麻雀。”